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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中毒了!手臂酸軟,雙眼所視範圍漸漸模糊。好在毒性還沒蔓延到雙腿,他還有一搏之力。
桌上的羊肉盆還在散發著木遁樹葉的清香。我揮了揮手,將更多氣味往他那邊扇過去。
既然拿不住大刀,那就用嘴。再不斬用力咬著苦無,惡狠狠的沖了過來。無力的雙臂隨著頭部猛烈的擺動來回搖擺,彷彿也能構成一層血肉防護。
太明顯了。攻擊路線太明顯了。對付尋常的小混混自然沒有問題,甚至能以一敵百。但是遇上同樣心黑手辣的忍者,他的敗北只是時間問題。
抓住一個空檔,伸出手穩穩的扣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掰,喀喇一聲,卸掉右臂。這下是真無力狂甩了。
再不斬依然憑藉意志,強撐著繼續攻擊,哪怕一次都沒碰到對方的衣角。
又是喀喇一聲,左臂關節也被卸掉。
我不敢抱有僥倖心理。能從血霧之裡存活下來的忍者,體力,耐力,意志力都是尋常忍者所不能及。沒到最後一刻,決不能放鬆。本來就是突發情況,設下的臨時圈套十分粗淺。再不斬能中招就很意外了。萬一最後關頭被他抓到破綻反殺出去,那這次行動的所有後續可能都將被迫中止。
所以,在這場耐心的比拼之中,我必須勝利。
為了不引起外面巡邏忍者的注意,我一直使用近身體術,無聲,動作幅度小,將再不斬最後的掙扎控制在較小的範圍之中。
翻騰的苦無被咬出了血,隨著每次攻擊的刃尖甩向四周。我小心的抖開披風,將可能留作追蹤要物的血點全部接下,防止被沙忍發現不對。同時,抽出披風上的繫繩,不停去絆再不斬的雙腳。
留給獵物翻騰的空間越來越小。獵物的精力被迷藥和高強度對抗雙重消耗,最終體力不支的倒下了。
我用腳尖撥了撥他胳膊,趴在地上的男人一動不動,滿意的摸出他身上的忍具包丟到櫃檯上。「這個抵飯錢了哦。」
一隻手從櫃檯下迅速摸出來,將忍具包抓下去,過了一小會兒,伸出來揮手示意錢貨兩訖,互不相欠。
可以的。砂隱村的商家很上道。我喜歡這裡,就像木葉一樣。於是為絕後患,將老闆打成深度昏迷,順手幫他打了烊,保證睡個一天一夜都沒人來打擾。
扛著再不斬繞進一條漆黑的巷子,將高大的男人往地上一扔。「別白費心思了。獨門迷藥,一包就倒,無毒副作用。有意商談的話,成品論克賣,配方要用你的刀換。」
「你找死!」再不斬只是身體無力,嘴皮子還是挺利索的。
我笑嘻嘻的將繩子捲成一圈,啪啪的打他的臉。
「很多人都和我說過這句話,現在我站在你面前。懂了嗎?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不回答也行,一個關節過一個問題。想好了。這裡是風之國,你的無聲殺人術和忍術基本全廢。一旦暴露,沙忍會不會把你交還給霧隱村呢?」
再不斬覺得自己很倒黴。因為暗殺四代水影失敗,他從水之國逃出來成為了叛忍。在周邊遊走了許久,也一直沒有放棄野心,一邊逃離暗部的追殺,一邊四處召集人手醞釀下一次政,變。人沒找到幾個能用的,自己差點落入暗部的陷阱,不得不躲進一個商隊,以保鏢的身份瞞混過關。豈料這支商隊要去大陸的西邊,風之國。本著藝高人大膽,他居然真的踏入了號稱霧隱死地的砂隱村。正在喝悶酒,就被無聲無息的下了毒。對方還能使出冰遁,莫非霧隱的暗殺部隊已經追到這裡來了?什麼時候霧隱出了這麼厲害的人物?
「水影大人託我給您帶句話。只要你乖乖認錯,他還是可以大發慈悲的饒過你,留下你繼續為霧隱村做貢獻。」
再不斬的眼神瞬間犀利起來。
「你不是霧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