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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卸。
裴卸。
她在心中默唸了無數遍的名字。
對不起。
差一點點,就背叛了你。
飛蛾之症
窗外的蟬聲穿透耳膜,歇斯底里的叫聲好似只有今朝沒有明天。
宋連蟬在看晨間新聞,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放大音量。
她看得聚精會神,事實上她從沒看過晨間新聞。
如果不睡到日上三竿,一整天都會慵懶下去。
可這是在蘇信的家裡,她對他好奇中又帶著點兒敬畏,不願意他覺得自己是個懶散的人。
是以破天荒地泡了杯咖啡,強撐起眼皮,迎接初升的太陽。
主持人穿著正裝端坐,字正腔圓地播報著一些她並不感興趣的事。
「近日一則詭異的影片在網上流傳,並迅速引起了網友們的熱議……」
一旁傳來了蘇信溫厚的聲音,「煎蛋要半熟還是全熟?」
「都可以。」
電視機的畫面之外,傳來了記者的聲音,「拍一下這裡,我們靠近一些。」
緊接著,記者走進畫面,對著攝像機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錶上的時間,「現在是凌晨一點,我現在就來到了網友們口中那條街。」
攝像機拉開焦距,將遠處詭異的一幕放大。
只見昏黃的路燈下,聚集著個年輕人,或男或女,個個腳步不穩,左右遊移著晃動到路燈下方。
年輕人們仰著透露,像行屍走肉一般,始終緊盯著頭頂的燈光。
「走,我們去採訪一下他們。」
記者朝著攝像機揮手,畫面在一段顛簸中朝著那群人靠近。
攝像機開始特寫每個人的模樣,記者舉著話筒上前發問,「請問你們在看什麼?是行為藝術嗎?」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在攝像機的夜視功能下,熒綠色的人臉顯得越發詭異。
記者又示意攝像機拍一下路燈。
幾隻飛蛾圍繞著燈泡撲騰著。
只是一個尋常的路燈,這座城市裡像這樣的路燈有無數個。
漸漸地,記者好像發現了什麼。
她壓低聲音,「他們雖然都睜著眼,可他們卻是睡著的狀態。」
她有些興奮地報導著,「這些年輕人像逐光的飛蛾一樣夢遊。」
視屏結束,畫面切回演播廳。
「我們的記者發現,這些人會在天亮前回家,醒來後完全不記得自己晚上做了什麼,他們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們晚上的失蹤。這一症狀被網友們笑稱為『飛蛾症』,關於『飛蛾症』,我們來聽聽專家怎麼說。」
頭髮銀白的老教授對著鏡頭解釋,「所謂的飛蛾症,其實跟壓力有關,現在的年輕人啊,壓力太大了……」
宋連蟬皺了皺眉頭,扭頭問蘇信,「你也覺得是壓力的問題嗎?」
「說不準。」他擺正一顆煎蛋,「但我覺得,如果是壓力太大才夢遊的話,表現在一個人身上也許說得通,個人表現出同樣的症狀,也太巧了些。」
他把早餐擺在餐桌上,「我不擅長下廚,煎蛋有些焦。」
宋連蟬看著面前那盤早餐,豈止是煎蛋有些焦,它甚至已經支離破碎地像炒蛋了……
她嘗了一口發苦的煎蛋,失聲笑出來。
「不好吃嗎?」蘇信有些無奈。
宋連蟬搖了搖頭,還在笑,「味道還可以。以前我一直覺得,你好像做什麼事都遊刃有餘,可現在看來,這個世界上到底沒有十全十美的人。老祖宗的說法還是有道理的,人無完人。」
今早她才知道,蘇信對蘇秋失蹤的事情不知情。
直到蘇母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