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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江渡嗓音低了幾度, 快步走過來,「量過體溫嗎?」
「量過了,385c,吃了退燒藥,再睡一覺,明天應該能好。」
「知道自己發燒了還穿這麼少跑出來找藥,為什麼不叫我?」
蘇梔看了看自己穿的睡衣,乖巧地被人牽著回到了房間。
江渡幫她鋪好被子,讓她躺進去:「我去給你倒水泡感冒藥。」
半分鐘後,蘇梔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喝完一杯感冒藥,再把退燒藥的藥品吞下去,把杯子遞迴給江渡。
腦袋越來越昏沉,隱隱伴隨著一股刺痛感,身上明明蓋著被子,但是好像四面八方都在刮冷風,她感覺有些冷,指尖就忍不住輕微地發顫。
江渡擰著眉心,看著臉色蒼白,眼尾微紅的小人魚:「是不是覺得頭疼,身上還發冷?」
「嗯……」蘇梔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喉嚨好像也有點疼。」
說到這兒,她頓了一下。
「你……你不會被我傳染吧?」
「要傳染的話,現在也已經傳染了。」江渡開啟衣櫃,拿出一條毯子,蓋在了她被子上,「這樣暖和一點沒有?」
「好像好一點了。」蘇梔躺下身,「很晚了,你去睡覺吧,我免疫力不錯的……說不定明早起來就又活蹦亂跳了。」
江渡熄了燈,卻坐在床沿沒有走。
「我等你睡著了再回去。」
蘇梔知道自己勸不動他,只好闔上眼睡,好在神思昏沉間睏意很快席捲而來,她朦朧間只感覺什麼冰涼的帶著水汽的東西敷上了她的額頭。
每當她感覺不舒服輕輕哼出聲的時候,身邊就有人安撫地拍她的背,低聲說話哄她。
說話的內容聽不清,但是嗓音低沉溫柔,莫名叫人覺得熟悉又安心。
凌晨時分,正處在夜幕與白晝的交界點。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窗外夜色墨黑,似乎不透一絲光亮。
蘇梔從睡夢中驚醒,身上出了很多汗,被窩裡熱烘烘的很不舒服,但神思似乎清醒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在病中的關係,她睡著的那段時間一直在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
有時是和江渡相遇的那個海灘,有時是在海底的家。
夢裡見到的很多人,聽到的很多聲音大都已經模糊了,只有江渡少年時的模樣和父母的樣子格外得清晰。
她的爸媽好像知道她生病了,跟她說話的語氣很著急,又給她灌了很多湯藥。
蘇梔翻了個身,身上全是汗,連睡衣都有些汗意,她想把手從被窩裡伸出去,剛動一下就覺察到床邊有人。
她側過臉,看到江渡在夜色中模糊的輪廓,對方就坐在床沿,脊背靠著靠墊,闔眼在休息。
修長的手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被角,似乎怕她睡覺不老實亂蹬被子,晚上又要著涼。
床頭櫃上放著一個臉盆,臉皮邊緣掛著一條毛巾,顯然是用來給她物理降溫的。
這個人……明明說等她睡著了就回去休息,可是看這個架勢,分明在她身邊照顧了她一晚上。
蘇梔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剛想把自己被子上的毯子給江渡蓋上,就被一陣鬧鐘鈴聲驚得呼吸一重。
一旁的江渡也被這陣鈴聲吵醒,她聽到對方低啞的嗓音。
「蘇梔?該起來喝藥了。」
蘇梔沒吭聲,江渡的手先一步貼上了她的額頭。
「還好……燒得不是很厲害,應該退了一些溫度——醒了嗎?」
「嗯,醒了。我感覺已經好多了,再吃一次藥,應該不耽誤今天下午的工作。」
蘇梔撐著床板坐起來,江渡開了燈。
明亮的燈光很快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