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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好像還是葉婉第一個發現了紙牌。

poker先生繼續補充：「這是中國古代的一種紙牌，叫做花牌。」

玩家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花牌，花牌的長度大概是十厘米，寬六厘米左右，葉婉看見林瀧川的花牌後面的圖案是一棵矗立在雪野中的松樹，而隋蒙的花牌則是一隻不知名的鳥類，好像是仙鶴的樣子。

葉婉自己的花牌圖案是一位穿著廣袖長袍的古代男子，男子在竹葉婆娑的光影下，背靠著一扇雕花窗欞，懷裡抱著一隻狸花貓，他垂下臉看著懷中狸花貓的時候，眉目間是安然的神色。

poker先生一雙細咪咪的小眼睛在玩家臉上一一掃過，又在高處向眾人說道：「花牌背面是本場小遊戲的規則說明，你們可要仔細看好嘍。」

翻過花牌，背面寫的遊戲規則是：請在既定氛圍中，誦讀完紙張上的文字。

誦讀時間：花牌下發一個小時後。

誦讀地點：教學樓五樓廣播室。

讀完規則，葉婉心裡有些奇怪，為什麼誦讀的要求是既定氛圍，而不是既定的時間。

聽說無限流遊戲裡面，動不動就有玩家因為觸發規則而死亡，但是這局遊戲裡沒有這種提示，葉婉心裡了不少。

紙牌中間還有個夾層，中間是幾頁紙，很顯然夾層裡的紙張就是要讀的文字，葉婉想著讀東西應該不是很難，和自己以前的工作相關，心裡就有點放鬆。

他剛想開啟花牌裡面的那幾張紙，就見到剛才哭鼻子的小女孩妞妞手裡拿著一根紅繩，在輕輕拉著自己的衣服：「哥哥，我們一起玩翻繩遊戲好不好。」

妞妞的眼淚好像還在眼圈裡，看起來很是可憐，葉婉見狀有幾分不忍，急忙彎下腰說道：「好的，咱們一起上五樓，到了五樓之後，我和你一起玩翻繩遊戲。」

小女孩爽快的說好。

其他的玩家大概也看完了要誦讀的內容，小女孩拉著葉婉的衣襟，隨著眾人一起往電梯口的方向走去。

路上那對雙胞胎兄弟安靜起來不再打鬧，只是偶爾拌拌嘴，葉婉聽見他們叫對方吳法吳天，顯然他們姓吳，一個叫吳法，一個叫吳天。

嚯！好霸氣的名字。

poker先生像個皮球似的在人群中亂轉，現在他不再開口說話，不說話的時候它的面孔就和一臺正常的電視機一樣，熱熱鬧鬧的放著一些當下熱播的電視劇，他經常在葉婉的面前轉圈，轉圈的時候，葉婉偶爾會看到它螢幕上放的是哪些電視劇。

小女孩的爺爺和葉婉邊走邊交談，女孩的爺爺說自己就是這所學校周圍的居民，每天都要到這裡來，因為女孩只有四五歲沒到上學的年齡，周圍沒有什麼娛樂設施，遊樂場一般都在市區很遠的地方，他就是帶著孫女來學校玩的。

難道小女孩和他的爺爺，還不知道自己是遊戲裡的玩家？還是玩家就是他們本身的生活？

一樓的走廊盡頭有個破舊的電梯，電梯的兩扇門上十分醒目的貼著「禁止客運」的字條，這個電梯大概是給學校運送物品的，但是玩家們沒理會電梯禁止客運的提示，直接就大咧咧的走進電梯。

poker先生看玩家們走近了電梯，突然又說自己不能一起進去，因為電梯裡沒有能讓他上高的地方，一進去就又會被眾人俯視，於是他喊著馬上會長高的口號，一溜煙兒跑走了。

電梯門馬上關上時，又進來幾名學生，學生們手裡抱著一些教科書，大概他們是以搬運教材的名義來蹭電梯。

葉婉對此表示很理解，他自己上學的時候學校裡的電梯也是禁止客運，其實這種貨梯能站好幾個人，也輕易不會超載。

「搬運教材」的學生大概以為玩家是這裡到訪的客人，都很禮貌的對他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