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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齊。」王昭謀抬眼,拍了拍老齊胳膊,「坐下,小師父酒後失言,你還能當真?」
老齊怒氣未消,看老闆面色如常,胸中堵著一口氣,不甘心的坐回原位。
李隊長嚇的一句話都不敢再說,只是忍不住,頻頻抬頭看向王昭謀。
不會吧!
大老闆這麼好的條件,要容貌有容貌,要錢有錢,要家世有家世,性格這麼好,竟然都還沒物件!
這明顯不合理啊!
難不成是要求太高了?
一頓飯吃的虎頭蛇尾,臨走時周大師扶著徒弟,還對王昭謀連連道歉。
王昭謀莞爾一笑,表示不在意,才讓周大師勉強鬆了口氣。
回去的路上,老齊坐在副駕駛,一直注意著後排的老闆,想說點安慰的話,卻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王昭謀靜靜看著車窗外,夜色裡,一點小小的白色悠然降落,緊接著是更多翻飛的雪花,在車窗外飛速滑過,偶爾有幾片,貼在車窗上,展示出自己漂亮的六稜。
王昭謀把車窗開了一條縫,幾片雪花飛速飄進車裡,一片落在王昭謀西裝領口,眨眼間便融化。
「嘿,真奇怪,立春都過了,怎麼還下雪了。」老齊也看向車窗外,好在雪花落地即融,短時間應該是不會有積雪。
另一邊扛著徒弟的周大師,看到天降雪花,也是一聲嘆息。
七星被凍醒來,迷迷糊糊一睜眼,就看到自己師父。
「我們……這是被趕出來了?」七星扭頭看祥雲樓,「我剛剛說啥了?」
「還能說啥。」周大師一敲徒弟狗頭,「說實話了唄。」
「啊。」七星短促的出聲,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王老闆,該不會因為這個,不招我們了吧?」
「人家是大老闆,心胸開闊,你說了那麼多,人家都攔著手下沒揍你,偷著樂吧你!」周大師教育徒弟。
「以後學學為師,學會拽術語,人家要是聽不懂,就說一句『天機不可洩露』,懂嗎?」
「懂了。」七星忍不住打了個嗝,滿滿的都是酒味。
「自己走吧孽畜!」周大師捏著鼻子,滿眼嫌棄的走一邊,七星連忙趕上去,討好的拍拍師父灰白頭髮上的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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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連霍下車,踩上地面的白雪,看著眼前的別墅,步伐頭一次生出幾分遲疑。
少年書包裡是這次月考的卷子,班主任要求家長要在卷子上簽名,還可以寫短評語。
季連霍一遍又一遍的看卷子上的錯誤,每看一次,就多幾分難過。
自己怎麼好意思,把這樣的試卷交到昭謀哥手裡。
季連霍站在別墅前,猶豫片刻後,看到花園裡的大掃帚,看了一眼別墅門前的雪,季連霍拿起掃帚,努力清掃花園裡和別墅前的積雪。
雪從昨天就開始下,紛紛揚揚的,直到現在還時不時落下點碎雪,天空一直沒有放晴,氣溫猛地降低,好像是寒流過境。
週末季連霍要回來,王昭謀特地早早回家,一下車,就看到腳下乾淨的地面。
比起其他獨棟別墅前的模樣,自己家門口乾淨的有點令人髮指。
都足夠別人感嘆一句「各人自掃門前雪」。
王昭謀一進大門,就聽到花園裡掃雪的聲音。
花園道路上的雪被清的乾乾淨淨,王昭謀沿著路走過去,一眼就看到背著書包正在掃雪的少年。
季連霍穿的並不厚,兩隻手緊緊握著掃帚,像是握著一把劍,認認真真劃動,清掃道路上每一塊積雪,被掃到一起的積雪,會被少年拿著大簸箕鏟到一邊。
少年幹起活來,一點都不惜力氣,手凍的發紅,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