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2 頁)
仙尊手中動作不停,探出一縷神識開啟玉簡,下一刻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個人影,男子一襲藍衫,手中持著一卷書,似乎聽到什麼動靜偏頭看來,露出個稍顯無奈的笑。
棲寒枝半是刻意半是意外的品評道:「天極宗子慕庭君,這是何時的留影?瞧著比如今年輕多了。」
仙尊隨意掃了一眼,默默停下了手中動作:「三百多年前,正邪之戰後。」
棲寒枝偏頭看去,詫異道:「如何得知?」
「正邪之戰後幾年,我初識曉風月,他將此物硬塞過來。」謝雲斂似有深意的補充道:「未翻閱過一次。」
曉風月慣愛弄些亂七八糟的不正經東西,難怪仙尊的書房中會出此異類。
棲寒枝只當聽不出仙尊隱晦的指責,叩擊了一下玉簡,那藍衫公子身畔浮現墨字「慕庭君,天極宗二十七代三弟子,票選第一百名」。
墨字停了片刻,又現出另一行小字「私以為,票選之事受聲望影響甚巨,單以姿容而論,如今名次稍顯偏頗,此子年歲尚輕,如今聲名不顯,且待百年後下次票選,定有變化」。
棲寒枝拿這玉簡本只是為試探謝雲斂,見到這行品評倒是覺出些趣味,問道:「所以百年後慕庭君排名如何?」
謝雲斂直視著棲寒枝,沒什麼表情的一張臉就像一個反問句,你看我像是會知道嗎?
當然,仙尊不會這樣說話,他只是平靜的放下了手中的木料,並捏了一個滌塵術。
棲寒枝低頭看了看即將雕刻完成的木料上淡淡的指印,又抬頭看了看仙尊,忽然領悟了給前任道侶找不痛快真正行之有效的好辦法。
「天極宗子慕庭君,如今聲望遠勝當年,雖說不比昔日臉嫩,卻也又有一番風姿,不知如今排名如何,真是令人好奇。」棲寒枝暗金鳳目對上謝雲斂,微微彎起:「仙尊覺得呢?」
仙尊覺得不如何,「嗯」了一聲,又道:「慕庭君三十年前收了個弟子。」
「嗯?」棲寒枝疑惑,這事他有印象,還受邀前往觀禮,但與此事有什麼關係?
「前些日子他又送來請柬,邀我前往天極宗,觀他與弟子結契之禮。」謝雲斂冷冷淡淡道:「我傳訊於他,道『和離之身不便前往』,便沒去。」
棲寒枝:「……」
棲寒枝驚呆了,心說仙尊這般姿態,渾似本君拋棄了他似的。還不待他說什麼,便聽謝雲斂又道:「不過他與弟子的結契之禮定在半年後,屆時若有變化,我或許能親往恭賀。」
魔君品了品,覺得若是沒理解錯,前任道侶的意思是,想與他複合,其心昭昭。
做夢。
高貴如棲寒枝在心裡冷哼一聲,只當聽不懂,轉回頭去,壓了壓不知何時翹起的唇角,指尖在玉簡上叩一下,慕庭君消失,眼前又換了個白衣人,此人正端坐著,擦拭手中長劍,同樣似是被人呼喚,回過頭來,眉眼間似是沾了霜雪,意識到身後這人在做什麼,眉頭蹙起來,手中長劍鋒銳,像是下一刻就會出鞘。
「季晗?他竟也會同意出現在這上面?」棲寒枝說著又叩了一下玉簡,墨字浮現。「季晗,雲山劍宗三十五代弟子,票選九十九名」,緊接著是一排小字「此留影以三千上品靈石購之,劍修,呵」。
棲寒枝看清這行小字,沒忍住大笑出聲,一手搭在仙尊劍上,忍不住抬眸問他:「仙尊當年也是個劍修吧?可似這般拮据?」
謝雲斂落下的目光裡也像是被沾了些快活氣,思忖片刻,便也實話實說:「相去不遠。」
棲寒枝訝然,他這話只是隨口一問,要知道謝雲斂在他印象裡一向是富裕得很,不提天渺峰上下建築耗費多少珍惜材料、還有仙尊那奇花異草隨手插在床頭花瓶裡的奢侈習慣,便是這些年兩人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