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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性不好,人蠢笨,不諳世事,不過只要擁有姜家男性亦可孕子的奇絕血脈,那麼他也勉強能作為一個聯姻工具……
司徒城主知道他替嫁的那一天,連夜撤走了全府上下體面的大紅裝飾,滿長街的酒宴,聘禮僅剩十分之一,答應姜家給他一個側室的位置。
就當添一雙碗筷養個閒人。
但是他被一頂小轎從側門抬入城主府時,司徒偃明看到了他的臉,隨即勃然大怒,將他一把從小轎上扯下,徑直扔進門外的風雪中。
那一夜,雪下得真大啊……
他拼命地解釋和求饒,然而司徒城主還是因為他與姜棋酷似的容顏懲罰了他。
司徒城主痛惜姜棋的故去,又恨他像個痴兒,什麼都不懂。
其實他懂的,所以他拼命地努力、補償,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夠好受一些……
不知不覺,走到居民住宅區前的姜畫發現了一家包子鋪,他花兩塊錢買了一個甜甜的豆沙包,吃得滿嘴留香,一對比,豆沙包不比富貴糖糕差很多嘛,也很甜噠!
轉過街角,上次破布娃娃超度時離開的道觀就在這裡,紅藍彩繪的門牌上寫著「檀香」二字,沒什麼香火人氣,鐵門緊閉。
牆頭冒出幾枝新綠,攀附牆沿的蔓藤比上次來時又茂盛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和屋簷上避雨的球關節娃娃打了聲招呼,又把粉紅色的折耳兔兔一起放了上去,「擠擠,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穿過四合天井,中殿屋門前。
一個老道士裹著素衣正在給祖師爺擦案桌上的暗灰,今天又有一場重要的法事,他早早備好香陣和供奉的一應蔬果,正待呷一口茶歇歇氣。
「老道士。」姜畫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到他身邊,「可以開陣了嗎?」
「噗——!」老道士一口茶噴出二丈遠,驚得吹鬍子瞪眼,佝僂著瘋狂拍胸道:「咳咳咳!你誰?姜公子?」
「是我。」艷鬼青年立於黃楊樹遮蓋天井的陰影下,身形高挑纖瘦,笑容平和寧靜,彷彿已經看淡俗世浮生。
姜畫雙手合十致歉,「我不是故意嚇唬您的。」說罷遞上一張黃紙,「這是我的生辰八字,勞煩。」
老道士緩緩平息著心跳,整理衣冠後,接過黃紙,「蕭老闆去給你買送行的花圈了,法事原定於下午三點,不等等他嗎?」
姜畫指向法場中心點好星位的蠟燭,「你不是已經佈置好了嗎?」
「不行不行!」老道士努力睜開耷拉的眼皮,滿是驚恐道:「蕭老闆要是沒趕上,他一定會宰了我!」
姜畫失笑,心知老頭恐怕沒有誇大其詞,他只好坐到花壇邊,乘著涼風,「那就再等等。」
反正時間很快就到了。
這一方天空沁藍安逸,姜畫抱著膝蓋,乖乖等蕭柳回來,臨行前,能有一個朋友送行倒也不錯。
他不知道的是,另一頭,蕭柳拿著他的告別信,遣人馬不停蹄地分頭送了出去,他違背了姜畫的遺願,畢竟要是有人能及時把他從輪迴的邊緣勸回來,也算功德一件。
特殊刑偵司,書寫百鬼夜行報告的嶽靈坐在書房裡打瞌睡,直到聽見窗臺玻璃被人敲響,他在夾縫中收到一個信封——朋友嶽靈親啟。
他挑著眉才看完第二行字,就險些眼球飛框,當即跳了起來,失聲喊道:「邵然!邵然——!」
遠在樓下客廳的邵然端起咖啡,不解地回應,「怎麼了?」
「快給司徒偃明打電話!」嶽靈一陣旋風從二樓衝下,「姜畫想不開要輪迴了!」
「!!!」邵然手一顫,潑了大半咖啡在雪白襯衫上,「你說什麼?!」
達沃斯學院,老貓阿橘剛剛吃完畢院長投餵的飯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