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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施的眼神緊緊鎖在宋堯咫尺之隔的臉上,完全挪不開目光。
手背上的這個吻漸漸從乾燥變得濕潤,像一片雪花,在手背上靜悄悄融化。
翁施的心臟就快要跳出胸膛,他好像已經不會呼吸了。
不管了!
翁施心跳如鳴鼓,捂著嘴的兩隻手忽地向下一抽,而後脖頸後仰,讓這片雪花落下來。
宋堯眼底浮起笑意,欣然迎接小呆瓜緊抿的嘴唇。
「嘶——」宋科長倒吸一口涼氣。
操!太緊張了!牙齒磕到宋科長了!
親嘴兒的時候竟然把人家嘴磕破了,這不爭氣的牙齒,趕明兒就拔了!
翁施大窘,連忙後退兩步,眼珠子左右亂轉,不敢看宋科長:「宋老師對不起,我、我我我——」
「沒事兒,你牙尖,」宋科長說,「上回就知道厲害了。」
宋科長怎麼又提起上次了,翁施更羞臊了,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我不是故意的。」
想想又補了一句:「上次也不是故意的。」
呸呸呸!我是不是傻了!
宋堯嘴角被磕破了一個小小的口子,一滴血珠漸漸冒了出來,逐漸變得飽滿。
翁施瞥了眼那個小血珠,心怦怦跳,覺出了點難以名狀的小得意。
——是我咬的,是我耶!
「宋老師,」翁施雙手攥成拳又鬆開,這樣反反覆覆幾次,總算找到了些勇氣,「你又親我了。」
宋堯用指腹揩掉嘴角冒出的一點血,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不是你要我親的嗎?」
「我哪有!」翁施紅著臉反駁,「明明是你呀!」
「是你問我,」宋堯故意使壞,捏著嗓子學翁施說話,「就親一下嗎?我同意了才親你的,你要是不想我親你,你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你這麼問我是不是就希望我親你?」
翁施本來就頭腦發熱,思考能力急劇降低,加上被宋堯給繞暈了:「是這樣嗎?」
宋堯聳聳肩,又指了指自己磕破的嘴角:「不然呢?」
翁施張著嘴,我又對著宋科長耍流氓了。
可是好幸福喔,和宋科長接吻的感覺就好像要飄起來那樣幸福。
「行李收好了?」宋堯問。
翁施點頭。
宋堯揉揉他的腦袋:「我的車能裝下嗎?」
「能的,」翁施說,「就一個箱子。」
「那上去拿吧。」宋堯下巴一抬,「今晚就搬。」
翁施「啊」了長長的一聲,好突然。
「不是明天才搬嗎?」
「啊什麼啊?口水都滴出來了,醜死了。」
宋科長哄著耳根,不自然地別開頭,總不能說是他等不及了,等不及要把這隻瓜抱回家裡去。
翁施手背一抹下巴,乾的,沒有口水,宋科長又耍他!
「要不還是明天吧,」翁施又緊張又害羞,「我還沒準備好呀。」
「準備什麼準備,」宋科長其實也很緊張,為了掩蓋自己的情不自禁,板著臉兇巴巴地命令道,「今晚上我要換被單,你去我那兒幫我鋪床,不然我睡不好。」
宋科長,真討厭,就知道使喚人。
翁施撇撇嘴,然而心裡甜的像是要開出花兒來。
宋科長大晚上的過來接他,他又不是傻子,才不信宋科長只是接他去鋪個床單的呢。
翁施在滿心的不確信中找到了一絲篤定,宋科長是不是也有一點喜歡我了呢?
應該有吧,應該有那麼一點點。
人在「相信」的時候就有了勇氣,翁施問:「如果我繼續努力,你也會喜歡我嗎?會給我加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