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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繡娘聽說親娘躺在床上,眼淚哭的像斷線的珠子,和相公說了情況,收拾了包裹、帶了銀子回了孃家。
呂婆子喝了藥,又養了養,好了大半,但到底年紀大了,得好好將養著,二哥和呂繡娘說:「你在蘇府教小姐們女紅,和太太說說,看蘇老爺能不能管管……」
呂繡娘嘆了一口氣:朱員外橫行跋扈,怕是蘇老爺也不敢管,我且試試吧。」
朱員外在蘇鴻良的管轄範圍內,倒不是他不管,而是他根本不知道這碼子事,上下欺瞞,根本傳不到他這裡。
呂繡娘去蘇府找馮氏,看見馮氏正在和湘玉繡荷包,見呂繡娘過來,忙喚她:「正好你過來,快幫我們看看,哪裡繡的不如意?」呂繡娘也知道說話不急在一時三刻,拿著荷包看了看,說道:「針腳不勻,用力不均,說明下針的力度差別很大,這樣繡出來的荷包,針腳不夠統一細密,還有繡線搭配的也不好,換成淺紅色的繡線,會更搭一些。」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呂繡娘把孃家的遭遇和馮氏說了,馮氏沉默了一會兒,這是燙手山芋,她也不知能不能管,一個婦人家,斷然不能插手老爺外面的事兒,可也沒駁了她,只是說:「是非曲直我也聽明白了,等老爺回來,我和他說說,不過人在官場也是身不由己,怎麼定奪,還是看老爺的意思。」馮氏肯給她轉達,已經是給了臉面,呂繡娘此行也算圓滿。
馮氏問何時能上課,呂繡娘老孃也好了大半,她回道:「明日便能照常上。」送走了呂繡娘,馮氏對著趙媽媽和湘玉說了一句:「真是欺人太甚啊。」
湘玉聽說過古代的圈地,但也只限於書本上,等看到了血淋淋的例子,才覺得真是吃人,按照呂繡孃的話意,除了朝廷的苛捐雜稅,還得另外交朱員外的租金,租子要的高,交完所剩無幾,收成不好的話,連基本的生計都維持不了。
湘玉知道馮氏晚間必然和蘇鴻良說這件事,便說想太太了,一直賴著沒走。
掌燈十分,蘇鴻良才過來,蘇鴻良剛去看了曹姨娘,曹姨娘面色紅潤,一切安好,他
好言好語的安慰了幾句,便過來正院這裡。
馮氏正好在吃飯,蘇鴻良趕上飯點,讓丫鬟拿著碗筷跟著吃了一點,馮氏把呂繡娘找她的事告訴了蘇鴻良,蘇鴻良放下筷子,想了許久道:「這個朱員外可是朱公公的人。」
宦官的名聲,雖然不及大官們體面,但侍奉在天子身邊,一句話頂別人一百句,不可小覷,得罪了朱公公沒好處,蘇鴻良也猶豫。
湘玉說了一句:「爹爹,外面還有賣兔子的嗎?我想要一隻。」湘玉這沒頭沒腦的一句童言,蘇鴻良感了興趣,問道:「玉姐兒怎麼了?」
湘玉回道:「前幾日,我的兩個小白兔打架,爹爹你知道,我平日最喜歡這兩隻小白兔了,尤其是莊子上來的小白,最得寵,小白把小朵的毛都咬下來了好幾撮,蔓草管著兔子,可是小白咬小朵的時候她沒管,後來小白又咬了小朵幾次,被我發現了,我好生氣,就罰了蔓草五天不許吃肉。我不喜歡小白了,爹爹再給我買一隻。」
馮氏插了一句,笑道:「你這處罰倒也奇怪,人家別人就是罰罰銀子、罰個跪,要麼就是一天不許吃飯,你罰人不許吃肉。」
趙媽媽說:「蔓草那孩子最喜歡吃肉,菜裡有個肉末丁,也得撿出來吃了。」
馮氏調笑幾句:「能吃是福,只是跟了這麼一位古靈精怪的主子,小丫頭們也受苦了。」
蘇鴻良沒聽她們幾個的說笑,女兒的一席話,倒是提醒了他,他不管能不能管,都得硬著頭皮管,那蔓草怕小姐怪罪,就瞞下來,等東窗事發還是落埋怨,紙裡包不住火,朱員外猖狂霸道,早晚得跌跟頭。
他是父母官,在他管轄的地界兒,出現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