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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講究一個觀時待動,非時勿動,一般來說大軍是不該這麼貿然行動的,但是現在對方看不見的「招數」已經過來了,為了避免己方局面惡化,只能先行動。
唐放:「我先去小規模進攻試試,看看順不順,順的話還是先解決白神教這個問題。」
白神教若只是搞這些神神鬼鬼還好,若是真有什麼他們後招,也可以先接觸接觸,到時候給周殷反饋。這是要影響到二十萬軍隊的大事兒,必須要慎重。
周殷:「好。」
宜寧那邊說完正事就要走,唐放忽然喊住他:「欸宜寧,問你個事兒!」
宜寧回頭。
唐放笑:「你做夢了沒?」
宜寧有些懵:「沒有。」
唐放睜大眼睛:「你帶著護身符?」
宜寧撫了一下胸口,竟然笑了:「是啊,家中妻子出征前為我求的,供奉在佛前親自唸了很久的咒。」
蒼天啊,宜寧這油鹽不進、生冷不吃的人說到這話居然笑了一下。唐放趕緊擺手讓他去忙他的,「很好很好,沒事了,走吧走吧!」
等到帳前沒有了外人,周殷和唐放無聲地對視了一眼。
唐放有點不好意思地問周殷:「你說我現在去給你求一個是不是晚了?」
周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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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孔捷對軍營會發生的事情,出征前是十分好奇的,他想著自己跟著國公與殿下,那定然是整日金戈鐵馬波濤洶湧的。
結果沒有,都七天了,他們甚至沒有一件驚心動魄之事,一天天也就是盤一盤戰局沙盤開開會,鬥鬥嘴皮子,然後各自去看看自家的兵練得怎麼,感覺更像是換了個地方預備著打仗,甚至這時候的預備還沒有在京中時候緊張。
而殿下,又恢復了他閒少似的風格,整日在軍營裡吊兒郎當地晃膀子,甚至比在東都的時候更過分,塞著副耳塞,一副睡不醒的樣子,無所事事地在各軍營裡亂逛,不止逛自己的營地,還逛別人的營地,屬於走一圈就能拉出一批仇恨的狀態。
軍帳裡校尉以上的將軍都是成名將軍,年紀大的,身經百戰,年紀輕的,一把快刀,可謂是精英中的精英,只有「孔捷」是無名之輩,那些將軍們起初還不明白這是從哪裡來的一號人物,安營紮寨那天,眼瞧著「孔捷」連自己營區的帳篷都不要,直接讓人把自己的東西搬進帥帳,然後大大方方在那住下了,把一群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恍然間明白了什麼,然後又忽然更不明白了。
再一打聽,這人沒有任何實戰經驗,是陛下和國公破格親點的。
他們長出一口氣,更鬱悶了,這人不是給陛下和國公下降頭了吧?
若是一般人,軍營裡出現了明顯不該住在一起的晚上一起過夜,肯定是要來勸勸的,但那是國公,他們只敢著急,不敢說,所以都在默默醞釀著看這事兒到底要選個什麼合適的時機跟國公開口。
幾個年紀大的人譬如楊恭等人倒是沒有年輕人反應這麼強烈,他們一看到「孔捷」的披風和槍,便陷入了耐人尋味的沉默中,表示並不打算摻和這件事,也勸他們不要用這件事到國公面前觸黴頭。
但是他們這群等著立軍功的年輕人不能這麼佛,最後湊頭達成一個基本的共識,那就是他們這些人誰都可以當先鋒,反正不能是「孔捷」當先鋒,現在賀若的先鋒已經到灤河北岸了,他們都可以沖這個首勝,只有「孔捷」不行,若是國公敢拿這事兒任人唯親,那他們在會議桌上也是要挑明瞭說的。
「孔捷」對他們的敵意則完全是視而不見,完全不避諱,整日大搖大擺睡在國公的大帳裡,和他同起同臥,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該吃吃,該睡睡,該逛逛,每日例會準時到,大蘿蔔臉不紅不白地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