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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捷」接過,朝著她狡黠一笑:「不用別的,我這就進去了,您別擔心。」
說著蹬蹬蹬就跑走了,途中還手欠地用力打了周殷一下,打出響亮的「啪」地一聲。
周殷:……
皇后見狀,目光亦是微妙地一轉,但並不吃驚,待國公再次邁進偏殿,兩人四目一對,無聲勝有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心照不宣又若無其事地清咳了一聲。
桃花煞,也叫桃花劫。
古書記載中的確有用女經為引的邪惡咒術,女子為了把心上人永遠地綁在身邊,用秘術調製藥引,攙在酒水飯食中令男子服下。
唐放此時從皇后要頭髮不知何用,或許是為破解,或許為替換,但看他神態輕鬆似乎並無什麼大關礙——他性格雖然跳脫,但是做事還算穩妥,不會拿他大哥開玩笑的,自己真料理不來早便求助了。
皇后想通此節,緩緩放下心來,目光掠過屋中周殷,略有尷尬地開口問:「他……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周殷的思緒被大嫂挑起,眉梢又是一提,心道:阿放是主動和大嫂說的?但面上不露,頷首溫文爾雅地答:「來合歡宮之前。」
皇后「唔」了一聲,扶著扶手緩緩在坐床上坐下,目光落在寢殿門外,沒再說什麼。
不知「孔捷」是如何在他哥面前說的,此時不相干的宮人已經被漸次清出了乾元殿外,天子的寢殿門已經在內部由高公公緩緩合攏,周殷想大概一個時辰也會有結果了,害怕活人的氣息太多會打擾唐放,主動起身把偏殿的門扉合上,沉重痴沉的闔門地「嗑……」地一個輕響,周殷不由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今日波折,原本一切進展順利,沒想到最後竟撞上這樣慌亂的收尾,細想還是有些後怕。
「事情能被提前發現,就是不幸中的大幸,」皇后似能看出他在憂心什麼,在身後開口。
周殷搖搖頭,緩緩走到她身邊的腳踏處坐下,手掌貼上她著地的裙裾,「我沒事,倒是您,羅家的事情您別上火生氣。」
宋義華提起嘴角笑了,像跟弟弟話家常似的說:「我不生氣,我若是連這等小事都要生氣,成日早被人氣死過去了,我只是有些感慨。」
時間還在繼續,沒有人會駐足停留。
皇后的表情淡淡,認認真真地說:「我只是感慨三年前羅妃剛剛進宮的時候,長得素白素白,眼神誠惶誠恐,陛下私下和我說過她的遭遇,就在那間屋子,說她和她哥哥曾經受過的欺凌苦楚,說了能有一炷香的時間,說完默然良久。你知道他是很心疼他們兄妹的,不然當年羅師雘逼殺華府,他不會只是敲打幾句。」
宋義華眼睛一眯,又不解又生氣:「他們竟然辜負了他。」
宋義華今日之前其實並不如何恨羅師青。
她是個大女人,和丈夫除了夫妻關係,還有牢固的同盟關係,每天也要考慮很多事情,她面對羅師青,先想的是她哥哥是來輔佐自己丈夫的,然後才是她也是丈夫的女人——皇帝身邊本來就有很多這樣的人,宋義華視唐耿為親人,他們何嘗不視唐耿為親人?這整個天下都是陛下的子民,整個天下人都在期盼著皇帝明察秋毫、公正明允,等著他給機會、給賞識、給垂青、給寵愛,宋義華既然接受了丈夫這個身份,就不能替丈夫趕人——她其實在李妃之後的很多年前就不鑽這個牛角尖了。
當初陛下當年陛下有意重用羅師雘,就通訊條件來說,放任他遠去千里,君臣感情必須達到神交的程度才可以,帝王為安羅師雘前方伸展拳腳之心,收他妹妹入宮中,羅師雘立功之後,陛下緊接著便是一套組合拳開著作弊器幫著他們一家抬體面。
弟弟剛剛那麼說是在故意擠兌羅師雘,其實羅師雘不是庸手,不然天下白衣何眾,細數幾人相國?宋義華這三年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