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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下定決心與這人撇清幹係,但心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
聽到動靜的陸君硯與眾人人齊齊把視線落在他身上,賀溪南瞬間身姿坐得筆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手中的光腦,有些頹喪的無力感爬上心頭。
一會兒的功夫陸君硯已經快速的把衣服全部套在身上了,兩條大長腿踱步走到賀溪南面前,有些不太舒服的動了動肩,問道:「少帥怎麼樣?」
賀溪南飛快的抬眼掃了一圈又飛快的收回了視線,像是生怕別人發現自己心底的小九九似的。
「嗯。」
陸君硯很帥,他的帥氣不是那種溫和有理紳士有度的帥,陸君硯的帥氣是帶著野獸般的攻擊性與侵略性的,他的眉目深邃而鋒利,像是充滿殺氣的刀,大刀闊斧的,和精緻挨不上半點兒邊。和貴氣也沒有多大關係。
但就是這種野性的凌厲感使他穿上這身衣服時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上位者的蔑視與凜冽氣場。
陸君硯端過管家遞來的白色西裝託盤送到賀溪南面前,說:「好歹少帥弟弟成婚,賀中將都把禮服送來了您就試試吧。」
陸君硯的聲音很好聽,像是帶著一種低沉的蠱惑,賀溪南隱在面具後的眸子微閃。
大概是因為先前的事情,陸君硯說話時語氣沒了昨天冷漠,格外溫柔。
賀溪南知道這一時的溫聲細語代表什麼,早上那個佔有慾十足又親密的動作像一根刺狠狠紮在他的心裡。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那個溫柔體貼的陸君硯已經隨著易感期的褪去而離開了,留下來的,只是那個別有用心的陸少尉。
「拿來!」賀溪南語氣生硬。
不管怎麼說,二叔這麼多年的關心還是要回贈的。
陸君硯端過衣服鞋子跟著賀溪南起身,賀溪南新婚之夜連和自己睡一張床上湊合一晚上都不願意,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換衣服就更不可能了。
賀溪南是進了臥室才發現進來的是陸君硯,他眼神沉了沉,陸君硯識趣的放下衣服走了出去。
賀溪南摸著衣服不禁想起一件事。
他和陸君硯已經結婚了,在外人眼裡是有了夫妻之實的,今晚的婚宴會有許多人,但想來不會有那些不開眼的東西撞上來,這麼一想這身衣服也沒那麼讓人反感了。
賀溪南出來的時候,陸君硯正在回陸智的訊息,猛的看到賀溪南的樣子著實讓他驚艷了一下。
賀溪南萬年不離手的面具和柺杖依舊沒變,但僅僅是一身衣服的切換,讓他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如果說原來的賀溪南是血腥屠戮的厲色軍刀,那麼現在的賀溪南則隱約透露出一些瑰麗的魅色。
這身衣服完美的遮掩了他生人勿近的氣場,平白給人一種溫靜柔鬱的親和之感。
陸君硯不禁勾起一抹笑意,走近兩步,在賀溪南強裝鎮定惴的不安中說道:「很好看。」
賀溪南的心猛的狂跳幾下,他不安的後退兩步,生怕對方洞察到什麼。
晚宴時間將至,賀溪南的光腦適時響了起來,是程式言開車來接他們了。
陸君硯微微伸出手,說:「時間到了少帥。」
「不必。」賀溪南微微側身,越過陸君硯走了出去。
陸君硯疾走兩步趕上,問他:「還在生氣?」
「沒有!」賀溪南口是心非的回答。
人家都說沒有了,陸君硯也不好再追問,賀溪南是個敏感的人,說多了反而惹他反感。
今天的事,怎麼解釋都像極力掩飾,索性閉口不言算了。
程式言等在門口,看到賀溪南上車時臉色不好,當即甩了個眼刀飛了過來,陸君硯無語至極。
二人不緊不慢趕到賀家時,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