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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有意思了!
吃完早飯,尤光就以出去觀光為由拽著一臉不情願的賀北宸離開了,病房裡再次安靜下來,只有賀溪南簽檔案的「刷刷」聲。
快到中午時分,終於處理好了所有檔案,門口的衛兵進來取走,還要再送回帝都。
賀溪南抻了抻有些發僵的胳膊,發現陸君硯斜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昨天夜裡他睡時這人還沒有回去,也不知道幾點回去的,又是幾點入睡的,反正一大早醒來時這人正光著膀子在浴室乾的熱火朝天。
陸君硯說是淋浴的花灑壞了,所以趁他睡著給他換了一個。
賀溪南心驚肉跳的問他怎麼知道淋浴器壞了的,陸君硯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
說:「想洗個澡再睡的,誰知道這東西壞了。」
賀溪南沒有這方面的生活常識,不知道換這麼個東西需要多久。
現在看來,說不準這人昨天就沒睡上。
費勁兒的挪動著身子下了床,身上的疼痛和右腿的不便讓他步履蹣跚,像個咿呀學步的嬰兒一般,走起路來左搖右擺重心都無法穩定。
陸君硯聽到動靜一睜眼,看到的就是賀溪南整個人突然失重般的向茶几摔下去。
整個人一躍而起,大步衝過去將人接了個滿懷,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嘶!」
後腦磕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但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後腦一片溫軟的觸感。
陸君硯看著賀溪南整個趴在自己身上,兩條胳膊繞過自己的脖子牢牢的護著自己頭,一時間愣在原地。
「你……你磕疼了麼?」賀溪南有些不自在又有些緊張的問。
「……」
「……陸少尉?」賀溪南的眉頭微微皺著,一動也不敢動。
「沒有,」陸君硯微微抬頭,兩隻手抓著賀溪南的手腕將他的手抽出。
賀溪南掙扎著想要爬起身,誰知腰部突然被陸君硯不輕不重的一拍,「啊!」
「別動,我看看。」
陸君硯把賀溪南的手拿起,一根根捏了捏確認有沒有被他磕骨折。
「活動一下,看看疼不疼?」
「沒,沒事。」賀溪南草草握了下拳頭又鬆開,兩人的姿勢太過親密,讓他十分不自在。
「再動一下。」陸君硯聲音低沉,目光卻一瞬不瞬的盯著賀溪南紅暈遍佈的脖頸。
修長的脖頸像是一隻漂亮的天鵝頸,總是矜貴的昂首挺胸,這般含羞帶怯的樣子他沒見過……
那雙總是掛著冷漠和客氣的眼睛現在也變得不太一樣了,慌亂又窘迫的,像是一隻無措的小狗,想要不顧一切的逃離,卻又無能為力……
要是……陸君硯抓著賀溪南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目光漸漸變得幽深。
要是這漂亮的天鵝頸上布滿了曖昧的紅痕,要是這雙眼睛裡掛上淚珠和激情,要是這樣冷冰冰的身子也變得動情起來,在自己身下極盡艷態……
就像……
就像誰,像哪裡見過的形態,陸君硯一丁點都想不起。
「陸少尉!」賀溪南被陸君硯的目光逼得手足無措。
「叫我名字。」陸君硯呼吸漸重,握著賀溪南的雙手也漸漸有些肆無忌憚。
馥郁濃香的紅茶味從他的背後蔓延出來,像一張無形的大網,網羅住兩人,讓他們都無處可逃。
「……」賀溪南的身子緊繃到了極致,都是男人,陸君硯身上起了什麼樣的不正常的變化他很清楚,這樣親密無間的樣子,再持續下去,他也沒辦法再保持清醒。
「陸少尉,你……呃!」一陣天旋地轉,賀溪南和陸君硯的位置猛的上下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