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頁(第1/2 頁)
已經很少有人或者事讓他情緒起伏這麼大了,該說果然能讓他掀起情緒波瀾的只有自己嗎?哈,太諷刺了。
「話要說出來別人才會明白,語言就是用來溝通的,你……」
在對方叭叭叭的唸叨中,煉獄信壽朗倦了,暴躁的說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種自以為聰明的追問很煩人?」
「唔姆,我知道了,你是第一個對我這麼說的。」對方態度良好的接受了,並表示不會改。
【煉獄信壽郎】:「……」
他和富岡那傢伙一定有相同的話題。
「我發現你生氣的點似乎是關於父親?」
煉獄信壽郎神情瞬間冰冷,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果然如此。你恨他?」
「你想說什麼?」
「我想知道你恨他的原因。」
「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但恨一個人需要。」
「你很煩……」
「如果讓你感到很煩我感到抱歉!」
「你根本沒有一點悔過的樣子。」
「請告訴我原因吧!」
煉獄信壽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嗤笑道:「我到底該有多心大,才會原諒害死母親的兇手?」
對方一怔,「你說母親是父親害死的?」
「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煉獄信壽郎冷淡說道。
「如果你說的是母親喝下父親帶回來的藥後吐血生亡那件事……恐怕是你搞錯了。母親並不是因為父親的藥死的,她——」
「閉嘴……」煉獄信壽郎低聲吼道。
對方愣了下,忽然明白了什麼,沉默了。
煉獄信壽郎或許並不是不知道真相,只是執著的想相信那段妄想,就像是某種寄託。
「噗嗤……」
對方忽然瞪大了眼睛。
他的心口被刺穿了。
原來煉獄信壽郎一直沒有認真。而在他試圖說破真相時,煉獄信壽郎的眼神就失去了光亮,陰暗冷漠,這時才動了真格。
而他則是因為還想說服煉獄信壽郎所以也沒有動真格,他相信自己的實力和反應力,只是沒想到煉獄信壽郎的能力居然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如同死物,沒有殺意/殺氣,也沒有移動產生的氣流,讓他未能察覺。
吐出一口血,踉蹌兩下往後撤離。
煉獄信壽郎看著對方,空洞著眼神露出了笑容。他下了死手,對方必死無疑。
感受到生命在流逝,與此同時身體產生了麻痺的症狀,對方明白自己中毒了。
在生死彌留之際,他看到煉獄信壽郎睜開了一直緊閉著的右眼。
冰冷的眼瞳中刻著上弦二字。
握刀的手悄悄握緊了刀柄,乖乖等死是不可能的。
一米,兩米……
煉獄信壽郎忽然停下了,神情驚愕,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他難以置信的東西。
……
他看到母親站在另一個自己身邊,蹲下身試圖幫助另一個自己。女人神情悲傷、難過,她一邊慌張得手足無措,一邊默默落淚。
煉獄信壽郎垂眸看著手中染血的刀刃,仰頭看著夜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在對方的視角,則是煉獄信壽郎僵硬在原地,過了不知道多久,至少久到他都感到自己開始昏漲了,煉獄信壽郎才動了,他低頭看著他,面無表情,眼神卻變得溫和了許多——沒有多少殺意了。
他邁開腿,繼續向他走來。
對方暗暗提高了警惕,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儘管他現在沒有多少力氣了。
煉獄信壽郎做了個令對方沒能想到的舉動:他半蹲下身,另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