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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花瓣也綻放的非常幽美,一萬盆蘭花裡都不一定能出這麼一朵。
所以,這朵墨蘭的價值可想而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分鐘大約走了十格,父親才抖了抖報紙,翻開下一頁,聲音嚴肅低沉的說道:「什麼事?」
女兒嫣然一笑,也不管父親看不看得到,把手裡的標本放回去,說道:「爸爸,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在日本,階級區分是很嚴重的,尤其是財閥。
財閥的兒女普遍叫自己的生父生母為父親、母親,不會親暱的喊爸爸、媽媽。
不是他們不想,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為了拉近關係、討好也好,子女對父母天生的親近孺慕也好。總之,他們是不被允許這麼做的。
如果敢這麼喊父母,父母會認為小孩沒有禮貌,失去了尊卑,便會懲罰小孩。
久而久之,孩子與父母與其說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不如說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他們親的是血緣,而不是感情。
如此,這一家財閥算得上是股清流了。
不過在外的時候女兒還是喊父母為父親母親的。但自從過了十八歲生日,女兒就很少親密的叫爸爸媽媽了,在家中也是喊父親母親。
母親為此難過傷心了許久,而父親雖嘴上不說,心裡也是很遺憾的。
所以如今女兒突然叫起爸爸,男人立馬就明白了女兒肯定是有事求他。
男人也隱約猜到了是什麼事,女兒離家的這些年他雖然表面上的態度是寬容的,不插手的,但暗地裡沒少安插人手。一旦女兒有什麼狀況,這些人手就會匯報給他。
女兒也知道這件事,她是默許的。
畢竟身份放在這,確實不怎麼安全,就算周圍有人保護,但萬一呢。而且,這也是一個小棉襖貼心的做法——
反正她是不牴觸的。
「為了你養的那個寵物?」男人語氣冷淡的說道。
聽到這個侮辱人的稱呼,女兒心裡不怎麼舒服。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鼓著臉撒嬌的說道:「是呀……爸爸,我真的很喜歡他嘛,而且惠君很聰明的,他說的話我也不是完全傻乎乎的一併接受,也有自己的思考。本來一開始我是打算把惠君關起來養的。但是惠君太聰明啦,我捨不得把他關起來當廢人養……」雖然我真的很想這麼做。女兒心口不一的想。
「而且爸爸不是教過我嗎,當一個人有用處,就該給人牙慧,將以利用,如果這個人用處很大,就該拉近關係,為我所用。」
男人冷哼一聲,語氣仍然冷淡,但仔細聽,還是能聽出一絲酸意和憤然,「我是這麼說過不錯,但我可沒讓你把自己都貼出去。」
女兒聽出父親的鬆動,站起來走到父親身旁坐下,然後將頭靠在父親的肩膀上,柔聲道:「怎麼就是我貼出去了呢?是惠君貼進來才對。」
這個說法……
男人拿著報紙的手一頓,臉色立刻陰暗了下來,沉聲說道:「什麼意思,你還要把一個寵物遷進家裡來不成?」
女兒抬起頭看向父親,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狡黠的吐了吐舌頭,古靈精怪的說道:「怎麼,父親難不成還想讓我找個門當戶對的?但門當戶對的那些人個個都是爛人,女人不知道玩過多少,看著也不像是會安定下來的人,父親難不成想把我推進火坑?」
男人嘴向下一瞥,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女兒又接著道:「好啦,我知道父親不是這個意思,而且再說了,能和我們家門當戶對的有幾個?我們家家大業大是不是?
與其招進來一些不懷好意,試圖吞併我們的人,不如找一個方便拿捏的人入贅,這個人最好聰明點,也得我喜歡——這也是父親一直預設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