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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彌的目光如溫和清溪水，落到她身上，「明天帶你去做個全面檢查吧。」

趙小語忙擺手，「不要，檢查也檢查不出來。」

「上次不是檢查過了嗎？不是什麼也沒檢查出來？」

趙小語說的上次檢查，是沒變大的那次。

「而且我怕疼，還有點暈血，我最討厭抽血了。」

關彌想起上次帶她去抽血的場景，她一邊抖，一邊往他懷裡縮……

「所以不要檢查了。反正肯定不會變回來了。」趙小語說。

關彌沒應聲。

「對了，你今天去錄歌還是什麼？」趙小語扯開話題。

「聽音樂。」

「聽音樂？」趙小語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腦海里聯想到的是下午時沈珠珠說的話，便隨口說道，「我都沒有聽過你唱現場版呢。」

關彌給她夾了塊雞胸脯，「是麼？那次在草原你沒聽？」

「哎呀，那怎麼算啊。我說的是就我們兩個，你唱給我聽。」

趙小語穿著寬鬆的家居裙，手肘在餐桌上一支，露了鎖骨和些許雪白肩膀，手腕一隻素淨的銀鐲子往下滑，「有空唱歌給我聽，好不好？」

關彌的目光落在她的腕上，「今天買的？」

「這個啊？對啊，今天閨蜜給我買的。」

沒意識到話題在不經意間又岔開了。

「挺好看。」

「那當然啦。」

趙小語咧唇笑，隨即，想到什麼，笑意又慢慢淡下來。

她在心裡幽幽嘆了口氣。

「關彌。」

忽然被喚名字的男人停下夾菜的動作。

「我……」趙小語想說的話卡在喉嚨裡。

「怎麼了？」暖黃的光線照到他眼裡，潛著的關心。

自在書房裡見到她起，就有點不對勁。

趙小語咬了下嘴唇，「我準備要回濱國了。」

「……嗯。」

趙小語：「就『嗯』？你不會捨不得我嗎？」

「我是你女朋友哎，我們準備要異地了哎。」

對面傳來一聲嘆息，輕得像霧靄。

「有點捨不得。」

趙小語嘟嘴，「我看你就不像捨不得的樣子。」

關彌默了片刻，「你想要我現在吻你麼？」

「啊？」趙小語別開眼，飛速道，「什、什麼啊，才沒有。我只是看你都沒有一點捨不得的樣子。」

關彌伸出左手揉了下她的發頂，「暑假不是很快到了麼？」

「哪裡快？我們七月十七才放假，我就算月底回去，也還要再在那邊待一個多月呢。」

「嗯。」

又是嗯，趙小語氣成個海豚。

關彌有些好笑，「有空我就去看你。」

「你說的噢！」

「嗯。」

……

晚上回房前，趙小語被關彌叫住。

「幹什麼？」趙小語回頭。

關彌站在一米開外，「你不是要聽我唱歌麼？」

「對啊，等等，你說現、現在？」

「或者，你想聽的時候。」

壁燈溫柔地籠罩在男人身上，映得眉目如畫，眼神似水。

趙小語嚥了下口水，莫名地有點臉熱，口不對心道：「太晚了，還是改時間吧。」

「好。」

趙小語背在身後的手摳著衣角，「那……我睡了，晚安。」

「晚安。」

關彌從她的房前離開，走向書房，而後，又轉身向畫室。

關彌的代言邀約從來不少。這日，林飛給關彌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