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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黑袍人泣聲道:「老祖啊,您若再不出手,我鬼王宗休矣。」
他身後幾個黑袍人聽到痛心處,也是不禁哽咽不已。
王舒窈臉色鐵青,沉聲問道:「你說清楚,究系何人毀我基業,可是南氏一族的人麼?」
黑袍人抹了抹眼淚,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對王舒窈敘說了一遍。
王舒窈聽了頓時大怒,厲聲道:「本座本想著,一旦可以出山,第一個就去尋那南氏晦氣,把南柯那小賤人的家族殺光滅絕。想不到世間竟另有狂妄之輩,竟然對本座的根基與後人下此毒手!好!好得銀!那個人叫陳玄丘?」
為首黑袍人道:「正是!」
王舒窈冷笑地道:「好!南柯後人,就暫且寄著他們的那顆項人上頭吧,本座先去尋這陳玄丘,取了他的狗命!」
王舒窈伸出纖纖玉指,往她身下蓮臺凌空一點,冷笑道:「天菁水蓮宮如今蘊養成功,我縱是陰身,也可行走於陽光之下,再不必畏懼天雷之劫,試問世間,還有誰能擋我!」
王舒窈身下那朵蓮臺被她一指,頓時縮小了,凌空飛起,化作一道流光遁入她的眉心,被那永不乾涸的血液一染,花瓣頓時白裡透紅,愈增幾分艷麗。
那白裡映紅的嬌艷荷花就貼在了她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上,這一來,倒真像是在眉心貼了一個妝飾的蓮花花鈿,誰能想到,其下竟有一個血肉模糊的血洞,只是看她容顏便只覺嬌媚,再無駭人之感了。
王舒窈把雲袖一舒,沉聲吩咐道:「爾等閉了山門,不必出山走動,只等本座回來!」
說完,王舒窈便縱身躍起,往著遠處冉冉而去。
……
陳玄丘被鳳凰叨走了。
可他臨行之前,與殷受、茗兒的一番對話被眾人聽在耳中,誰還不知他就是兩天前被姜道人收進葫蘆,本該已化為一攤膿血的陳玄丘。
此人……還真如鬼王宗王慶所咒罵的:「你個打不死的鬼啊!」
他居然又活著出來了!
李青蝠心想:「難怪我覺得這野人面善,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原來竟是我的岐山同學啊。嘖嘖嘖,這陳玄丘還真是了得,你看他,連逃命都逃得彩霞滿天,龍鳳呈祥,這轟轟烈烈的,太叫人羨慕了!」
姜道人失去了寶葫蘆,一時失魂落魄。
「不行,這件事萬萬不能稟報恩師,萬萬不可讓師尊知道。師尊原本就不甚喜歡我,所以才讓我放棄修行,來此主持人間大劫。
若是師父曉得我無能,連護身法寶都丟了,必然會派人取代之。不能說,絕對不能說。我得另尋機會,奪回葫蘆!」
想到這裡,姜道人深深地吸了口氣,先捺下心中焦慮,打起精神解決眼前之事。
陳玄丘一走,太姒夫人便率領南子、有姜,十位王子,以及眾公卿大夫們急急地趕了過來。
這些人再加上那百餘位文武賢士,還有四下無數的圍觀百姓,俱都看著進賢館門前的姬侯。
姬侯坐在地上,面容扭曲,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的。他一手撐地,另一隻手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不停地畫著圈圈,如同扶乩作圖一般。
夏潯一見,不由驚叫道:「不好了,國君這怕是傷了腦子?」
姜道人臉色陡然一變,立即提高嗓門,大聲道:「姜某曾將佔、卜之術傳於國君,想不到國君於佔、卜之道上的天份竟如此之高。國君這是福至心靈,突有所悟啊!」
姜道人說著,大步趕上前去,一把攙住姬侯,牢牢地扼著他的手臂,不讓他再繼續哆嗦,含笑說道:「姬侯向道之心,令人欽佩,只是此時實非悟道之時,國君醒來!」
姜道人向姬侯背上一拍,暗使巧勁兒,讓姬侯下意識地點了幾下頭,看在旁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