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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殷受已經握著刀,咬牙切齒地逼近過來:「馬上、放我大哥出來!」
姜飛熊目光一閃,他一直以為陳玄丘是獨自一人,想不到他竟還有同伴。既然是陳玄丘的那同伴,那麼……
姜飛熊殺心一動,左手一旋,地面上立時氣流湧動,迅速凝成了一個半實質的巨人,那巨人的下體部分仍然是旋轉的氣流,上半身卻呈現出魁梧強壯之態,獰笑著探出一隻大手,抓向殷受。
殷受鏗然一聲拔刀出鞘,正要揮刀向那氣漩巨手劈去,一旁傳來湯少祝一聲大喝:「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敕!」
一道陽火神雷從殷受身旁「轟」地一聲席捲而過,陽火神雷擊中那隻風精靈的巨掌,將那風氣所化的巨人登時炸碎,化作一股龍捲風,呼嘯著卷出了土原。
湯少祝緩緩上前,拱了拱手,沉聲道:「飛熊先生,別來無恙!」
姜飛熊曾週遊天下,亦曾前往中京拜見過大雍天子,當時還曾與大雍太師坐而論道,那時湯少祝就在一旁侍奉。
姜飛熊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湯少祝身份,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驚喜訝然神色,道:「哎呀,竟是湯少祝,你我中京一別,該有兩載了吧!湯少祝怎會在此?」
湯少祝道:「中京有一邪修宗門,盅惑官吏,褻瀆神祇。湯某自中京一路追殺過來,到了姬國。」
四下圍觀群眾一聽,這又是一個狠人。
陳玄丘把鬼王宗殺了個精光。
這位追殺萬裡,從大雍中京一直不依不饒地殺過來,竟然也是要追殺人家整個宗門。
難怪他是陳玄丘的朋友,這可不就是『魚找魚,蝦找蝦,王八找個鱉親家』麼?
姜飛熊訝然道:「能觸怒奉常寺,勞動你湯少祝出手,想來那邪修宗門定是做下了神人共憤之事,卻不知是什麼門派?」
湯少祝淡淡地道:「從今往後,世上已經再也沒有這個宗門了,提來無益。飛熊先生……」
湯少祝話風一轉,肅然道:「陳玄丘乃是在下的朋友,我不知道他因何事得罪了先生,能否請飛熊先生看在家師的面上,饒他一次。」
姜飛熊笑道:「莫要說是尊師的面子,便是你湯少祝開了金口,姜某隻是一介江湖散修,又豈有不遵從的道理。」
茗兒聽了臉上一喜,卻聽姜飛熊嘆息一聲,又道:「只可惜,這陳玄丘乃是姬侯下令緝捕的兇頑,已然下令一旦遇見可著即誅殺。姜某方才本也想放他一馬,奈何他不肯就範,所以麼……」
姜飛熊拍了拍腰間的紫皮葫蘆,惋惜地道:「此瓠名曰鯨吞,可吞天下萬物,卻向來只進不出。那陳玄丘一入此瓠,便是老夫想放他出來也做不到了。一時三刻之內,他就會化作一攤膿水,普天之下,再無人能救得了他。」
「什麼?」湯少祝聽了,臉色頓時一變。
他這才是第一次看到陳玄丘,就只看了一眼,陳玄丘就鑽進葫蘆去了。
但三王子和小師妹卻與陳玄丘情誼深厚,如果陳玄丘就這麼糊裡糊塗地死了,他二人豈肯甘休?
殷受果然大怒,厲聲叫道:「你放屁!怎麼就會死了,你快放他出來,否則,我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茗兒沒有說話,但她手中的劍已經慢慢揚了起來,一頭青絲無風自動,發尾上揚,使得那張白皙的俏臉,看起來有如魔女臨凡。
姜飛熊苦笑一聲,搖搖頭道:「姜某一向以卜、相之術行走世間,於搏擊一道實在了了,也就只有那麼一兩種護身的法門,不得已而用之。
姜某並未打誑語,一入此瓠,確是有死無生,再不可能生還了。不信你且拿去瞧瞧。」
現場在上百號人盯著,姬侯此時尚未謀反,所以有大雍奉常寺的少祝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