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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音染語重心長地道:「人這一生,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聖人要斬三尺,你要斬自己,都是狠人吶,小爺我佩服的很!」
「什麼?」
大長老臉色驟變,剛要縱身逃開,七音染咯咯一笑,那根棒兒在他陰魂上又是一敲,「蓬」地一下,大長老的陰魂就散作了點點星光。
旁邊幾個鬼王宗的長老驚得目瞪口呆,其中一位長老不敢置信地道:「上神既然接受了大長老的獻祭,怎麼……怎麼不殺那個人,反而殺了大長老?」
七音染一本正經地道:「本神正是應其所請,有求必應啊。」
那人又驚又怒,顫聲道:「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上神您這……您這……」
七音染俏臉一沉,喝道:「大膽!你這是質疑本神羅?」
那人慌忙跪倒,道:「不不不,凡人只是……」
七音染根本不許他再說下去,冷著俏顏喝道:「冒犯神祇,當誅!」
說著就一棒敲過去,那長老在白無常的威壓之下,動彈都難,如何能夠抵擋,被一棒敲出靈魂,再一棒,就敲得靈魂化作點點星光逸散了。
大長老和他都不曾表態把自己獻祭給白無常,所以白無常就不能吞噬他們的靈魂,只能以冒犯神威為名,誅殺了事。
旁邊還剩下幾個鬼王宗長老,嚇得魂不附體,牙齒咯咯作響。
七音染俏目向他們一掃,冷聲道:「爾等坐視同伴冒犯本神,褻瀆之罪相同,亦當誅!」
那些人都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卻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哪。他們本能地想逃,可是在白無常如山一般的威壓之下,無論是想逃還是想反抗,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陳玄丘坐在地上,眼看著白無常嘁裡咔嚓,就把還活著的幾個鬼王宗的人殺個乾淨,不禁目瞪口呆:「這些神明也太喜怒無常、是非不分了吧?以後我若有這種機會,絕不請神。」
七音染神識展開,傾刻間搜遍整個岐州城的東南區域,發現偌大一個奉常寺,就只剩下陳玄丘一個活人,這才鬆了口氣,姍姍地走到他身邊,瞪著杏眼兒道:「怎麼又是你?你不是在冀州的嘛?」
陳玄丘訥訥地道:「凡人……凡人是姬國人吶,到岐州來,也不稀奇啊?」
七音染用魔法棒輕輕一敲自己的帽子,沉吟道:「好像有道理。」
陳玄丘心中十分緊張,生怕這位喜怒無常還嗜殺的陰神下一刻那棒子就敲到自己頭上,急忙套近乎加轉移話題,扮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哭喪棒麼?」
七音染俏臉一沉,有些不高興了,悻悻地道:「你們凡人送葬時拿的棒子才是哭喪棒。本神手中這根棒子,乃是取自八千年前鳳凰山上誕生的一棵白蘭神木之精,我叫它『玉茁』」
陳玄丘慌忙道:「失禮失禮,在下一介凡人,道聽途說,難免……」
陳玄丘瞄了眼那根魔法棒,不知道該怎麼拍馬屁了,只好訕訕地道:「我觀七爺這根玉茁,式樣似乎與中土兵器頗有不同,令人耳目一新。」
「是吧?你也察覺啦?其實它本來就是一根白色的齊眉棍。」
七音染眉開眼笑:「後來我渡無盡之海,前往極西大荒世界,看到那邊有些金髮碧眼的鍊氣士,施法時用的就是這種小巧可愛的棒子,優雅得很,我就把『玉茁』變化了一下,怎麼樣,我剛剛敲人的時候,是不是很優雅?」
陳玄丘現在是沒話找話,白無常心裡也是尷尬的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堂堂地府陰神,十大陰帥之一,兩次被人獻祭請出,結果可好,都是把獻祭人給殺了。
這一次更糟,還強詞奪理,把目睹其事的人給滅口了,很丟臉的啊!
她白七爺是個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