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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兒烏溜溜的眼珠一轉,既不否認,也不承認,而是反問道:「你又不是我爹,問這麼多幹嘛?」
湯公子的目光又落回書上,淡淡地道:「你爹的意思,是想把你嫁給王太子殿下。你不聽話,私自跑出中京也就算了,如果再搞出些不太好聽的訊息,你爹就難做了。」
茗兒鼓起了腮幫子,氣鼓鼓地道:「我為什麼要嫁給王太子啊?我都沒見過他,誰曉得他高矮胖瘦,黑白美醜?」
湯公子道:「這些對男人來說,並不重要!對男人來說,皮相,是最沒用的東西。」
茗兒不服氣地道:「那對男人來說,什麼最重要?」
「內涵!」
「我連他長成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瞭解他的內涵呢?」
「別人的內涵需要了解,太子的內涵不需要了解。」
「為什麼?」
「因為……王太子這個身份,就是這個男人的內涵!」
「我不服氣,我……」
「忍著!」
「我要去看玄丘哥哥。」
「不許!」
「師兄真是太討厭了,我不在這兒住了,我要走!」
湯公子換了個二郎腿,依舊低頭看著書:「你可以試試!」
茗兒從石墩上跳下來,氣憤地回房了。
湯公子慢慢抬起頭,微微眯起眼睛,望著頭頂疏離的枝葉,悠悠地道:「你究竟想幹什麼呢?素有賢名的西方諸侯長。」
……
大道宗朝天峰的李青蝠排在下午登臺較技。
上午,他沒有去山下,他怕看了別人較技,亂了自己的道心。
早上下山去吃了一頓飯,然後他就返回住處,盤坐靜心。
午飯他沒有吃,他要把身心狀態調整到最好,迎接這場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一戰。
過得去,便是魚躍龍門!
因為他父親已經豁出一張老臉,從一個舊友那裡打探到訊息,姬侯此番選士求賢,是大規模的。只要進了初選,就有機會得到一個小官。
可惜他命不好,第一關就遇上了鬼王九子這樣強大的對手。
還有半個時辰,就該他登臺了。
玄色勁裝短打的李青蝠張開了眼睛,握住橫在膝上的那口綠色鯊魚皮劍鞘的長劍,慢慢站了起來。
他走到桌邊,從懷裡摸出那封血淚寫就的遺書,輕輕放在桌上,壓上一塊鎮紙。然後端起水杯,只小小地呷了三口水,便放下了。
馬上就要一決生死,他不能多喝,他要把身心狀態都調整到最好。
然後,他扯下系在劍鞘上的一個紅布條,鄭重地系在自己的額頭,在腦後打了個死結,最後一次拔劍、驗劍。
然後,毅然、決然、大義凜然地出門而去。
……
「哎,可惜啊!刑天仇是吧?鬼王九子是吧?本公子還想拿他祭旗,作為本公子闖關斬將,拔得鳳凰魁首的第一塊踏腳石呢!」
修真世家的郭竹郭公子,傲然立在第七擂臺上,指尖上頂著號稱「天上紅繡球,人間寒月球」的琅璫寒月珠。
此時,寒月珠沒有發動,所以只是一顆珠子大小,尚未膨大如球。
第七擂的主試官站在一旁,有氣無力地道:「鬼王宗刑天仇,因故缺席。郭竹自動獲勝,晉級第二輪。」
郭竹睥睨四顧:「我不想佔便宜,我可不介意有人向我挑戰啊,有誰不服氣要向我發起挑戰的麼?來啊,登臺來,本公子教你做人。」
臺下眾人一鬨而散!
贏了不作數,輸了丟臉面,沒好處,誰跟你較量?
郭公子一見,愈加狂傲地叫囂起來:「來啊,有沒有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