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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槍連發,簡直就像是催命死神一般收割著人命。
槍槍爆頭。
沒有傷者,只有死者。
如果不是因為中途還要更換子彈,還要躲閃自己這邊數十人的反攻射擊,只是站在遠處攻擊的話,恐怕區區十餘個呼吸,就能把所有人殺盡。
本來,他一直認為,區區一個只會打槍,身手普通的殺手,又哪裡能夠搏下巨大名聲?
無非就是譁眾取寵,被一些好事者,無恥的吹捧為殺手之王。
正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井底之蛙的說辭,不足為信。
但那一刻,他是真的心驚了。
如果是一對一,他甚至沒把握能贏得了對方。
就算自己的武藝比起那個槍手要高上十倍不止,也是這樣。
畢竟,槍枝的攻擊距離遠,自己要趕到對方的身邊,就算是再快,也得花費時間。
這點時間,對方已經能夠連出數槍,槍槍要命。
一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
尋常的槍手從瞄準到扣動扳機,仍然有跡可尋,更有足夠的時間躲閃。
但是,那個殺手,出槍之時身形變換莫測,更是可以從身體的任何一個角度扣動扳機……
翻滾著,躍動著。
跟跳舞一般的。
或者是在袖底,或者是在胯下,更可能是在肩後出槍,偏偏還能打準。
你說難受不難受?
因此,血手卜沉就把自己偽裝成為一個普通打手,連滾帶竄的靠近了對方十步之內。
突然暴起,付出了肩頭皮肉中上一槍的代價,也用一式硃砂印,印在了這個可怕的槍手胸腹之間。
然後,第二個意外發生了。
這人受傷之後,不但沒死,反而逃得飛快。
只能見到他雙腿褲管被崩得快要裂開,一雙長腿踏高跨遠,很快就跑入了林中,讓自己都追之不及。
也不太敢追,困獸猶鬥,他生怕中了對方的回馬一式冷槍。
卜沉志在必得的反伏殺,就這麼失敗了。
他傷到刺客,卻沒留下對方一命。
而諸世良連同一些手下,當場就死了一大片。
押運的大煙,也被受傷的駑馬拉著馬車,瘋狂的跑下懸崖,掉入崖底淤泥之中。
眼看著大批貨物,就這麼沉入泥底,卜沉只能發著狠,一定要把對方殺死。
當然,也只能發狠而已。
他找不到那個殺手在哪。
幸好,對方受傷了。
還會越來越重。
硃砂掌特有的熱毒,極為難纏,想要徹底好轉,一看運氣,二要時間。
傷勢沒好的期間,刺客就是案板上的魚肉,只要找到,就是他的死期。
因為,沒有那種靈巧的步法身法輔助,他的槍法就有跡可尋,可以躲。
於是,他從追蹤線索,到滅門陳家……
再到懷疑楊家,試探進攻,到最後確定目標,終於發起總攻。
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人了。
這次。
絕不能失敗。
如此,才能洗脫自己的汙點。
就算是損失再大也是值得的。
……
雖然心裡覺得值。
但是,真的看到手下的慘重損失,血手卜沉還是眉毛狂跳,心痛的難以呼吸。
在清幫之中,也不是就那麼鐵板一塊。
每個人都有自己直屬精銳手下。
這是他們保持自身地位,鎮壓反抗武裝的底氣所在。
卜沉鎮守煙館,坐收銀錢,每一天都會有著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