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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唸了一聲佛號,道,「三皇子原本就體質虛弱,而皇后宮裡彷彿確實有些不乾淨的東西,所以三皇子實在是不宜住在這。依著貧尼的想法,只有宮裡龍氣最盛的地方才能保證三皇子性命無虞。」
萬貞兒假裝思考道,「龍氣最盛?那不就是乾清殿嗎?」惠安點點頭,又是念了一句佛號。「既然如此,那也只好這樣了。皇后娘娘,惠安師傅是太后娘娘御用的講經姑子,她的話想必您應該相信。」
皇后娘娘心裡憤懣的很,可若是質疑惠安姑子,就是質疑皇太后的佛意,於是隻好閉口不言。萬貞兒轉頭道,「既然如此,還請惠安師父幫臣妾在太后那說幾句話,以恕臣妾不能遵守懿旨之罪。」
惠安姑子會意的點點頭。萬貞兒含笑道,「皇后娘娘,本宮的春禧殿就在乾清殿旁邊,算是宮裡距離乾清殿最近的宮室了。咱們不能讓陛下親自撫養皇子,就只好退而求其次,讓三皇子住在春禧殿了。」
說著,不等皇后搭話,萬貞兒便帶著朱祐樘施然離開,留下皇后一臉惱怒的站在院內。「好一個萬貞兒,竟然拿這麼下作的手段害我。」趙松一臉沮喪道,「娘娘您別急,日後還有的是機會。」皇后哼了一聲,拂袖回到了殿裡。
回春禧殿的路上,婉爾捂著肚子笑道,「娘娘的主意真是太好了。您瞧皇后娘娘氣的,簡直說不出話來。」萬貞兒點頭道,「就是委屈了樘兒。」小福子道,「娘娘這話說的就有自責之意了,您也是為三皇子好。」
萬貞兒笑道,「這還是當年先皇后害深兒的主意。我不過是變了個法罷了。皇后宮裡的香料特殊,想法子在深兒飢餓的時候讓他聞到這種味道。樘兒下次再聞到這種味道,便會有飢餓感,自然就哭了。」
「咱們宮裡的人身上都沾了乳香,三皇子一聞,自然知道是要吃東西了,所以便不哭了。」婉爾笑著說道。萬貞兒回頭瞧了一眼乳母懷裡的朱祐樘,正色道,「此事過後,皇后不會善罷甘休。為了不讓她再做手腳,咱們要先下手為強。」
是夜,披香殿的湘嬪為宮裡的下人分發了銀兩,說是獎賞眾人辛苦侍候主子的功勞。又給下人們都放了假,只留下小壽子和幾個侍衛。
瞧著地上跪著的小壽子和侍衛,湘嬪道,「咱們原是一樣的人,如今我得了榮耀,自然也不會忘了你們。你們皆是小壽子的兄弟,便也是我的摯友。今兒,咱們也一同醉一回,別顧及什麼主子奴才的。」
幾個侍衛一聽有酒喝,都十分歡喜。小壽子也以為湘嬪是給自己面子,也十分得意。不多時,幾人果然在宮裡設下了酒宴。湘嬪拿眼瞧著,只見侍衛之中有一位相貌英俊些,心裡不由得就有些喜歡。
斟酒的時候,湘嬪偷偷拿眼瞧了他一下。這樣含情的眼神加上一張美人面,一個侍衛哪裡能抵抗得住。他接過酒杯時就不由自主的順手往湘嬪的腕上抹了一把,湘嬪竟也沒惱,美目只輕輕一瞪,勾走了侍衛大半的魂魄。
二人心裡有事,喝的明顯就少了些,又蓄意的給其餘人灌酒。不多時,其他人果然就醉醺醺的倒在了桌上。湘嬪衝著那侍衛笑笑,起身回到了寢殿。侍衛也知道,如今的披香殿空無一人,是最好的時機。
借著酒勁,侍衛果然跟了上去。湘嬪也沒推辭,直截了當的就奔了主題。如是的手段,湘嬪每隔幾日就使一次,只等有孕在身。
☆、水仙肚兜
一月後, 湘嬪果然有孕。當她歡天喜地的把此事告知皇后的時候,卻被澆了一盆冷水。「本宮也知道你懷著孕辛苦,可如今本宮正是用人之際, 不得不勞動你。」皇后一臉哀愁的說道。
湘嬪早已聽說皇后被萬貞兒搶走了三皇子一事,所以明白皇后的暗示。只是她如今才懷孕,並不想捲入風波當中。皇后自然看出了湘嬪的神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