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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酒井奈月好像並沒有在意這個事情,她眼神飄忽地和他匆匆道別之後就紅著臉跑回家了。夏油傑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棕紅色的木門後,慢悠悠的走回了自己的「家」。
根據遊戲的「潛規則」,與劇情無關的人一般不會和主角有太多的接觸或者牽扯,所以他的「家」裡自然沒有父母。
但實際上走到這一步夏油傑覺得已經不能用普通遊戲的思維來揣測這款遊戲了,畢竟它都明晃晃的在劇情裡出現了限制級的畫面,而且在開始之前沒有任何的提示。
夏油傑回想起來只能用辣眼睛來形容,即便有酒井奈月陪著,但那副畫面的衝擊力也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散去的,甚至可能要在以後很長的時間裡給他留下深刻的、揮之不去的反胃感覺。
他現在已經明白這個副本的意義是什麼了——噁心人。
不得不說它成功了。假如玩這個本的人稍微心理脆弱一點點,估計出來後一輩子都不想成家。
按下牆壁上的開關,暖黃色的電燈點亮了漆黑的房間。夏油傑環視了一圈,確認房裡沒有人。
雖然換了位置,但房屋的內部構造和以前的幾次是一樣的,這就讓他越發迷惑為什麼獨獨會改變這一點。
但夏油傑也感覺這帶來的好處應該更多。他可以在六月節舉辦之前和酒井奈月待在一起,確保她能夠安全的度過後面的三天,活到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第四天。
夏油傑甚至開始在想要不要規劃一下去哪裡玩,畢竟目前來看遊戲的主要劇情是放在塞寧島那邊,如果沒有安排這樣一條線的話,那什麼也不乾的過完三天會顯得有一些尷尬。
想到這裡,他躺在沙發上開始用手機搜尋。
也許是因為與預設的劇情無關,夏油傑發現時間過得格外的快,好像他才回家沒多久就已經從剛剛黑下來的傍晚來到了明亮的早晨。他看了看手機顯示的數字,換上便服之後興致勃勃地出門去找酒井奈月。
在門鈴響完第二遍之後,棕紅色的沉重大門才被開啟。少女穿著長袖的睡衣,頭髮隱隱有些炸毛,透著青白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夏油傑看到她正掩著嘴不斷打哈欠,心裡稍微有點過意不去:「抱歉,是吵醒你了嗎?」
「也沒有,」沒打完的哈欠讓酒井奈月的話顯得含糊不清,她整理著自己頭髮,站直身體,「只是有點沒睡好而已。」
短時間的打盹本就達不到「睡覺」的效果,反而還會因為睡不醒而頭疼,更別提她還夢境纏身,心情更加喪。酒井奈月打起精神看著黑髮少年,掩飾住自己的異常:「怎麼了嗎夏油君?」
提起自己等會的計劃,夏油傑愉悅的揚起嘴角:「酒井,等會出去玩嗎?」
「我找到一些別人的推薦,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酒井奈月沒有想到夏油傑來是說這個的,她盯著少年清秀俊逸的眉眼,一時有些語塞。
空氣陷入了沉寂,早晨無人的街道靜得連風聲都沒有。
努力壓抑、但卻仍舊因為喜悅而外露的期待非常直白的呈現在那雙紫水晶一樣剔透晶瑩的眼眸中,清晰得讓人無法裝作沒有看見。
酒井奈月還看到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那張溫潤的面容中逐漸染上了失落,小心翼翼、稍縱即逝的脆弱和祈求像一把鈍刀,一點點刮蹭著釘在少年眼裡的她的倒影。
她驀然發現這樣的表情一點都不適合夏油傑。他應該是一個更加張揚肆意、青春無限的少年,和最好的朋友勾肩搭背的走在人潮擁擠的大街,享受著世界和眾人對他們的艷羨和美好的祝福。
而不是站在遊戲npc的門口,因為一些註定不會在他的生命中留下痕跡的事情心慌意亂。
他喜歡她。
薩雅湖邊那場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