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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不要給主人惹出亂子。
亂嚼舌根的人自有商辭晝暗中收拾。
幾人行至殿內,容穆往上看了一眼,最高處座位邊,果真不出他所料放置著一個小桌,上面擺著他常用的碗碟,應該是商辭晝吩咐郎喜佈置的。
容穆忽略掉四周或有或無的打量,沒有上座,反而隨意找了個既能吃席又能吃瓜的位置做了下來,夏侯燕在他身邊愣了一下,低聲提醒道;「公子,您該上座。」
容穆:「下座也挺好的,整日裡對著陛下那張俊臉,今日也多瞧瞧別人的模樣。」
夏侯燕:「……」
勸說無果,他便也跟著就近坐了下來。
旁人不知,他可是知道這位的身份地位,抬眼看去,就見自家父親吹鬍子瞪眼的看了他一眼,夏侯燕心中好笑,人人都以為容穆只是帝王小寵,遲早都要被拋棄,但稍微接觸過的人才知道,在天子心中這位是何等重要。
夏侯燕眼神收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一會的功夫,這宮宴末尾就坐滿了人,多是家中小輩年輕人,容穆回頭打量了一眼,朝憐玉低聲道:「這可是真正的貴二代啊。」
憐玉不屑:「氣度還沒主人,好。」
容穆笑了一聲:「就你這條小魚慣會吹我。」
上首忽然有些嘈雜,有內侍魚湧而入,將手中的宮燈挑在高高的掛鉤上,容穆第一次從這個低微角度看商辭晝,只見男人冠冕齊整,腳步堅實的從外走了進來。
朝臣百官皆伏地跪拜,萬人之上天子之尊,容穆一時愣住,竟有些鶴立雞群。
夏侯燕餘光看了旁邊一眼,也不言語隨這位祖宗去了。
商辭晝走到上首,才瞧見旁邊早就該入座的人卻不見身影,郎喜冷汗直流,眼神在底下瘋狂搜尋,又快步上前低聲道:「許是容公子迷路了,奴婢這就喊人去找。」
商辭晝眼眸轉了一圈,忽的一定,然後緩緩開口道:「不必了,他在。」
郎喜「啊」了一聲。
跟著天子的眼神看下去,就見那位小祖宗已經開吃了,見他們看過來還揚了揚手中的烤狍子肉,露出小白牙純善的笑了笑。
郎喜見皇帝臉色稍緩,這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正準備叫人前去服侍,就被商辭晝喊住。
「不必派人,他不喜人盯著,孤往日都不會在他身邊放眼睛,此次本就是帶他來玩的,今夜且隨亭枝去,待在孤身邊,許是要叫他不自在了。」
郎喜連忙退到後面:「是,陛下。」
皇帝來了之後,宮宴才算是真正開始,有樂府的小官在角落吹奏撫琴,絲竹管絃,音色靡靡。
容穆聽的手中打著小拍,還不忘將桌上的吃食給憐玉投餵一點。
商辭晝離他太遠,說話都聽不太清楚,只是在某個時刻,管絃之音突然停下了,緊接著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容穆坐的離殿門很近,一抬眼就看見有一身材高大肩披獸毛的男人走了進來,對方耳上掛了三個金環,身後還跟著一眾容色傾城的歌姬。
歌姬各個輕紗蒙面,叫殿中人輕聲議論,容穆聽了幾耳朵,無非就是在說這次商辭晝會把這些人都賞給誰。
夏侯燕在一旁小聲道:「公子可千萬不要同情西越人。」
容穆側目:「怎麼?」
夏侯燕道:「看見走在最前面那個西越大王子了嗎?他曾經可是帶著人馬生屠了我大商一個邊境小鎮,陛下震怒,整兵打的西越哭爹喊娘,但這就是一群蠻人,只認拳頭不懂什麼叫禮儀文明,只得給他們打服了,才能將他們壓制下去……先帝曾在他們手中吃了很多虧。」
容穆恍然。
怪不得商辭晝提起西越都是一副恨不得滅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