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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車隊長長的排著,間或有人小聲說話,隨行禁衛走過來,容穆抬頭一看, 發現是眼熟的李隋川。
這位少將軍一向比較寡言, 早前還受商辭晝的命令探查過他,結果沒想到查來查去, 小刺客變成了白月光。
後來李隋川職務繁忙, 再加上上面有李老將軍嚴厲管教, 後面就很少見他在自己面前晃悠了。
「少將軍——」
李隋川勒住馬頭:「公子有何吩咐?」
容穆回頭看了一眼支著額頭閉目養神的皇帝, 才重新探出腦袋小聲道:「是不是要在此修整一夜, 下雨了,山路恐怕不太好走。」
李隋川回道:「是要停留一會,公子放心, 我已經派人上去清理道路了, 行宮也早已佈置好, 只等雨停便能走。」
容穆點了點頭正要縮回去, 李隋川卻破天荒叫住了他, 然後從懷裡給他摸了一個東西。
「容公子, 以前我見你總有幾分熟悉, 近日才好像想起來你與我和陛下少時相識, 以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實在是多年不見, 贏之早已忘了個乾淨。」
容穆自然知道忘了個乾淨是本體的「功勞」,天道靈物,生來就不該與世俗共淪。
李隋川見少年只擺了擺手示意無事,便將手中的小玩意放在了車簾邊,「公子與小時候『南代小奴』的模樣相去甚遠,如今更見幾分尊貴氣質了。」
容穆愣了愣,就見対方微微點頭,然後調轉馬頭,動了動腳蹬走遠了。
……嚴重懷疑是商辭晝這醋精暗地裡和李隋川打過招呼,不讓與他多說話。
容穆拿起李隋川留下的東西一看,才瞧見那是一節嫩樹管子做的小哨,恐怕是這位少將軍隨手送給他解悶的。
他拿在手中捏了捏,軟軟的,還帶著樹枝的清香與一點雨水的痕跡,容穆縮回馬車中,正埋頭搗鼓了兩下,手中的東西就被人捏了過去。
「欸!」
商辭晝一手支著額頭,一手捏著那短哨打量,隨之評價道:「好手藝。」
容穆奪過來:「這是人家送我的!你想要自己做去。」
商辭晝眼底閃過暗光:「李隋川這手藝還是跟孤學的,容穆,難道你忘了亭枝闕的擺件了?孤做這些小玩意可是一把好手。」
容穆哦哦兩聲:「你厲害你厲害,你是天選之子。」
商辭晝笑了一聲:「亭枝,吹個曲兒給孤聽聽。」
容穆:「……叫我吹曲子?你不怕耳朵遭殃我就吹。」
商辭晝聽著外面的雨聲,緩緩道:「孤不怕,你做什麼孤都喜愛。」
容穆理了理衣擺:「行,你等著。」
說著他將短哨逼近唇邊,李隋川這東西做的極為巧妙,甚至還開了幾個小孔分了音階。
容穆微微一動嘴唇,一截扭曲的音色就蹦了出來,而商辭晝巍然不動,彷彿聽的不是濫竽而是天籟,容穆見他捧場的厲害也不太好意思擺爛,循著之前聽過的一段音符摸索著斷斷續續的吹了起來。
夜風蕭瑟,但因為入了皇家圍場護衛森嚴,沒有令人心慌之感,反倒愜意了許多,這般夜雨,最是適合入眠。
容穆吹的入神,沒有發現商辭晝不知何時微微睜開了眼眸,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手指在膝蓋上悄無聲息打著拍子。
皇駕之後,憐玉叼著一根路上的野草躺在小馬車上,有音符聲從前方傳來,他咬了咬嘴中魚鉤狀的小草,猛地坐起了身子。
是主人——
主人怎麼在吹一蓮在水!
憐玉的一蓮在水還是曾經在東宮當錦鯉時,聽小時候的容穆吹奏學到的,他日復一日的學了十年,才勉強將整個曲子吹齊全,但容穆就算失去了曾經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