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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枝為什麼會變成一朵花?」
「哎呀總之就是變成了一朵花嘛!」
商辭晝聽見自己道:「當然會養著你,只要你下次再藏的時候,不要再笨到給樹後面躲了,樹幹根本遮不住你的衣裳,蟲子也多,落下來會咬到你,你乖乖的,我便一直護著你。」
小少年果然臉色微怯,似是怕蟲模樣。
禁衛大多已經散去巡邏,李隋川夏侯燕等人等在門口,李隋川的手中還捏著一把長箭,箭頭銳利異常,帶著倒鉤,不似大商工藝。
聽說是那南代商人在萬國集市展露了一把箭術。
「陛下?容公子無礙吧?」
商辭晝點了點頭:「他累了,去牽馬車。」
周圍有人應聲而去,商辭晝看向懷中偷偷瞧他的少年。
他怎麼還能怪罪容穆対他有所隱瞞?
如若容穆就是當年舊人,那做錯事情,造成這一切後果的就是他自己,他沒能保護好他甚至忘了他,誰能在重來一次之際,還能信任當年失了信約將他推入深淵的人呢?
只怕一心都要自保了,哪還分得出絲毫信任與愛意。
商辭晝眼眸一動,輕輕拿掉容穆肩頭的一條綠色小蟲。
少年調整了一下姿勢,小聲朝他道:「阿晝,怎麼了?」
商辭晝朝他微微笑了笑:「亭枝落了桂花,孤已經幫你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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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節過後,商辭晝就好像特別忙了起來,一天只能在早飯時間瞧見他,容穆如今不知道碧絳雪會挑選什麼時機來給自己的頭髮染色,所以也著實安靜了幾日。
但好在他發現了碧絳雪作妖的規律,這花只要開一點,就必定會出一點事。
第一次想開的時候就叫商辭晝想起了他的故人,第二次開了一半又叫他知道了自己頭髮還有兩層顏色,只是碧絳雪和普通的花不太一樣,每每開花都慢騰騰的,似乎需要攢著很大的一股勁兒。
現如今也只能瞧見外圍開了幾瓣,嬌嬌懶懶的模樣。
容穆冥冥之中隱約知道自己作為花中靈物,或許有天道庇佑,否則根本不能說明這段時日以來,城中只隱約流傳花朝節當夜有一少年俊美如同花仙,但卻無一人能想到他的頭上來。
而那些盯著自己的禁衛們或許知道這說的就是他,但最多誇一句「容侍君」的確俊美,那等妖異狀況卻是忘的一乾二淨。
那日後來,聽聞那木雕商人已經帶著病妻啟程回了南代,李隋川去禁衛營領了五十大板以作丟了容穆的懲戒,所有事情都好像平息了下來,但容穆心中就是有一種微妙感。
他思來想去,將這種微妙感歸結於商辭晝対自己越來越好了,若不是朝政繁忙,容穆甚至都要懷疑他能時刻都盯著自己,看一天都不會膩。
而自己卻対他有所隱瞞。
面対著這大商皇帝,容穆總覺得有什麼在阻擋他與対方交心接觸,他以前挺怕他的,現如今好像也難以信任他,只是覺得他的經歷有點可憐。
但他也潛意識覺得,商辭晝和別人不一樣,他深藏不露至極,心有謀算也不說,偶爾將他騙過去他都不知道。
容穆微微嘆了一口氣,從視窗看向玉湖位置,那裡的蓮葉已經浮上了水面,小花苞也爭先恐後的鑽了出來,在他的投餵下個個神態飽滿,連帶著那日買來的南代小蓮,都被這份生命力感染,徹底的抖擻了起來。
他伸手摸了摸這株送給商辭晝的小蓮花,髮絲癢癢的在臉頰掃了掃。東宮府門前有聲音傳來,不一會,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商辭晝習慣帶著李隋川說事情,這會兒這位少將軍手上拿著一把眼熟的箭矢,神色略有些嚴肅的樣子。
等他們走的近了,容穆才隱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