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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到一些之前的事情,如果是原來的自己,是不是就任由自己的猜測發酵,以為是蘇唱不願意跟她有私人牽扯?
於舟突然發現,其實她自己有一個很致命的缺點,她很喜歡逃避,比如之前覺得蘇唱高高在上,覺得蘇唱不願意公開,她就逐漸離蘇唱的圈子遠一些,不打擾她,也不再給任何東西可能傷害自己的機會。
這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也是一種徹底的鴕鳥行為。
她總是不斷地說服自己,接受一個看起來對自己目前的生活方式來講,相對「安全」的理由。哪怕這個理由並不那麼合理。
向挽的培訓課,有一個小小的結業考試,由於是來到這裡的第一個考試,向挽很重視,在家裡複習了好幾天。
每天晚上關上門學習,比高三黨還用功。
趙女士又重溫了一下高三家長的歲月,每天準備果盤給向挽送到書房去,趙女士習慣在「被需要」上尋找滿足感,和於舟一樣。感覺像自己生了二胎。
而向挽無疑是爭氣的「二胎」,還沒從培訓班畢業,她接了兩部非商協役,漸漸在論壇裡,有了除去「嫂子」之外的姓名。
《神龕》廣播劇的播出,沒有像很多人預期的那樣,大爆特爆。
雖然有閃亮的卡司加盟,質量也很不錯,但,原著太……糊了。
像蘇唱她們這樣的cv,雖然意味著能吸引更多的眼球,但也意味著,她們的粉絲有非常非常多的選擇。
因為她們不缺作品聽。
在蘇唱主役的眾多大ip的聲量中,《神龕》顯得沒有那麼起眼。
一個小高潮,還是在向挽出現的那一期來臨,cv列表裡出現了向挽的名字,很多人才恍然大悟,原來向挽和蘇唱的交集,能夠追溯到那麼久以前。
沒有大爆,但不意味著加成不明顯,播了幾期之後,於舟的微博粉絲從一萬多漲到了五萬多,評論量也從兩位數,穩定在了三位數。
私信裡開始有粉絲關心她,每天給她問早安晚安。
開始有廣告來找她,多半是情趣用品的廣告。
在《神龕》的收藏數破30000的時候,有出版社上門了。
於舟舉著手機,用光宗耀祖的口吻,熱淚盈眶地對住了過長時間的趙女士說:「媽,我要成作家了。」
出版對一個寫手來說意味著什麼呢?當然不僅僅是錢。
它意味著你的文字可以被列印出來,裝幀好,被喜歡它的人妥善收藏,也意味著它有資格被擺到書店裡、書架裡,和我們小時候看到的各種各樣的書籍並駕齊驅。
大概每一個寫作的人,都對書店有過嚮往。
對於熱愛文字的人來說,書架上的書籍是裝巧克力的紙盒子,小小的我們在書架中穿梭,望著琳琅滿目的書籍,抬頭將一本抽出來,就會是一個世界。
於舟也想,讓《神龕》成為某位素不相識的朋友,安靜一下午的,小小世界。
向挽一邊洗碗,一邊看她在旁邊蹦來蹦去,又很大家閨秀地笑了。
她在嘩啦啦的水流聲中說:「恭喜,你也要一字千金了。」
「喂,」於舟靠在水槽邊,「你夾帶私貨,誇我還要捎帶你自己。」
向挽低頭淺笑。
「以後我要是紅了,可咋整啊。我會不會特別飄,特別膨脹,特別看不起你啊?」於舟有點愁。
向挽看她一眼,以看「範進中舉」的眼神。
「沒關係,咱倆還是各論各的,你管我叫大作家,我管你叫大cv。」於舟喜滋滋地下了結論。
「大作家,你的襪子到底收不收啦!」趙女士在外面喊。
「來了來了。」於舟應聲出去。
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