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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松瞪了二弟一眼,「你以為誰都像你這般挑剔?吃飯用的是嘴不是眼!」
怕二哥挨罵,姜槐趕忙和稀泥,「此物叫『爛肉』確實不討喜,咱們給它改個雅緻的名兒如何?」
姜松點頭,虎著臉對二弟道,「你覺得叫什麼才雅?」
「這個……」不愛動腦子的姜二爺抬手指搔了搔輪廓完美的下巴,轉眼看三弟。
姜槐立刻道,「此物柔軟,叫肉絨,如何?」
「不好,絨乃衣物,『肉絨』二字讓人聞之毫無食慾。」姜二爺投反對票。
姜槐犯難了,「軟肉,香肉?」
這玩意也不香啊,姜二爺搖頭,終於想起來一個符合他胃口的,「肉雲,如何?」
姜槐立刻鼓掌,「好!」
姜松反問,「絨不是吃的,雲就是吃的了?」
起碼「雲」比「絨」好聽啊!不過姜二爺不想反駁大哥,免得他囉嗦起來沒完,「那依大哥之見,叫什麼為好?」
姜松還真想起一個,「肉酥如何?」
「好!」姜二爺不敢有意見。
「非常好!」姜槐生怕不同意被大哥拉住嘮叨半日,「名字定下來了,小弟覺得咱們不能打著姜家的名號去賣肉酥,還得跟人搭夥。咱們在府裡做,然後拉去店鋪賣,兩位兄長覺得如何?」
姜松點頭,「這樣穩妥,讓府里人閉緊嘴巴,莫傳出去。」
姜二爺則道,「上次的牛乳蛋羹麻煩了易安,這次不好再找他。三弟去找白晅,讓他幫忙尋門路。」
「找白三哥……」姜槐略頓。白晅是二哥的酒友,其父相翼候白承郭,其嫡姊入宮為修儀。白家雖根深葉茂但白晅是不受寵的庶子,整日裡鬥雞走馬遊手好閒,除了吃酒賭牌,姜槐沒聽說過白晅有別的本事。
姜二爺非常肯定,「白晅有門道,你儘管去。」
見大哥不反對,姜槐起身去操辦。姜二爺則掰著手指頭開始數,他欠了幾個人的人情,發愁這些債以後要怎麼還。
姜松看著面前皺眉掰手指頭的二弟,心中感慨萬千,忍不住長籲短嘆。
姜二爺聽得這響動,抬頭問,「大哥這是怎麼了?」
「在交友一途,愚兄不如你啊。」二弟這些被他稱之為「酒肉之交」朋友,在二弟落難時卻都能伸手拉一把,而自己的那些……姜松忍不住神傷。
見大哥竟是為了這個傷神,姜二爺連忙安慰道,「大哥好友都像大哥一樣掌撐家業,做事自然要瞻前顧後百般思量,不如小弟這些無官一身輕的朋友方便。」
姜松拍了拍二弟的肩膀,「我與劉大人有約,該走了。」
姜二爺見大哥的雙腿快比留兒還沉重了,有些不忍,「大哥不要去苦寒之處供職,實在不行大哥就別去當官了。天無絕人之路,咱們有府邸有田莊,餓不著的。」
見二弟這麼一本正經的勸他,姜松覺得身上都輕快了不少,「我明白,你在府中好生照看母親,我去去就回。」
傍晚時分,姜槐回府後,興沖沖地跑來找二哥,「白三哥幫著牽了恆升商號的線,恆升商號給出的條件是要麼一百兩買菜譜,要麼一百五十文一斤收肉酥,白三哥幫著把價錢提到了兩百文!」
沒想到那玩意兒還真有人看得上,姜二爺問,「這價錢合適?」
「合適!」姜槐細細給二哥算,「豬瘦肉比白肉便宜,大量買能壓到二十文一斤,三斤出肉出一斤肉酥,加上配料和工錢也不足百文,也就是說一斤肉酥咱們可以賺一百文。等作坊建起來,一天製出上兩百斤肉酥就能賺二十兩銀子!」
一日二十,一月便是六百兩!姜二爺的眼睛也亮了,「一日能製出兩百斤?」
「找二十個人,支起十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