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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他傷得很重,如果現在取,隨時可能會沒命的!」傾顏眼神顫了顫,氣氛又沉凝了下來。
夜君離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眼神莫測,面容沉肅,微蹙的眉宇平添了幾分兇狠,卻諷刺地笑了:「沒命?那又如何?他膽敢對淺淺下這樣的狠手,就料到會有這樣的下場!」
傾顏還想垂死掙扎解釋著什麼:「可是他不……」
「傾顏!夠了!去將他帶過來!既然他答應了,早一些和遲一些,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分別!」
除了雲淺,任何人的生命,在夜君離心裡,皆如螻蟻般低賤,不會有任何惋惜。
傾顏這回不願意聽從夜君離的指示,停留在原地不願意離開,還惡狠狠地怒瞪著他!
「傾顏,不要逼我出手……」
夜君離的語氣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倘若要等到他出手,那犧牲的便不只是染沉一個了。
戎戟暗暗著惱,卻不得不理性地拉開傾顏,小聲勸道:「算了……說不定染沉也是願意的……」
畢竟,戎戟親眼見過那人對雲淺露出深情愛意的一面。
傾顏卻不依不饒,再次與夜君離辯解道:「要是雲淺醒來,也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
夜君離卻不以為然,當下,沒有任何事比得上雲淺的康復了:「不允許我也會這麼做!」
眉宇間威嚴儼然,氣場強大得連戎戟都心裡一跳,強行拉著傾顏離開了。
傾顏沒辦法去親口與染沉說出讓他立即救雲淺的話,這事由戎戟做了。
染沉聽說了雲淺的現狀,心甘情願地隨戎戟而來。
儘管身受重傷的他,並沒有那麼嬌氣,仰臉朝著夜君離笑了笑:「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痛恨我!巴不得我死!」
夜君離面上也露出一抹笑意回應他,眼底卻晦暗不明:「其實……死的話,對你來說,便宜了你,如果有得選擇,我更願意看著你痛苦地活著!」
昏暗的屋子只有兩人僵持著,夜君離轉身將窗戶開啟,寒風肆意地灌了進來,染沉下意識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淺白的披風,睨了夜君離的背影一眼。
「嗷嗚!」一聲悽厲的嗷叫也隨著冷風一起吹進了灰暗的屋裡。
夜君離面無表情瞥了染沉一眼,等待他的解釋。
染沉也並沒有遮掩的意思,淡淡道:「是泥巴,我的愛犬……他隨我而來了。」
染沉大概是覺察到此行兇多吉少,臨走前,去與泥巴道了別,誰知那犬竟死活都要跟著他,怎麼樣都不願意分開,染沉便讓它隱身而來了。
「看在一條狗都如此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就成全它,讓它護送你一程。」
染沉收回視線,抬手喚了泥巴進來,它猛地從視窗跳了進來,撲到染沉懷裡。
染沉臉色溫和地對著泥巴小聲安撫了幾句,話鋒忽然一轉:「可以動手了。」
兩人當即屏息凝神,夜君離更是面不改色,準備取出染沉的心間血。
看著染沉面上沒有任何遲疑之色,夜君離更是怒中火燒,假若不是他是唯一能救助雲淺的人,夜君離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讓雲淺的體內沾染上這人的半點血液。
他面色微變,惡言道:「願你生魂隨之殲滅!不要再出現在淺淺面前!」
繼而毫不留情地將染沉剖了心口,被染沉封印在旁的泥巴在綠色的光暈包裹中,叫得更是淒涼。
不知是否染沉的封印能力因為受傷失了效,被泥巴破封印而出,猛地咬住夜君離的手。
夜君離只是冷冷地往旁邊一瞧,便毫不費力地將泥巴一併解決了,殷紅的鮮血瞬間濺了一地,染紅了寂寥的夜……
「啊!」恰巧,這一幕,被剛醒轉駐足在窗外的雲淺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