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第1/2 頁)
她身旁的薛吉不經意間發現了二人的「眉目傳情」小動作,不屑地「切」了聲。
「你切什麼切?」沈霽不悅。
「前面還跟未婚妻卿卿我我,轉頭就跟相好眉目傳情,嘖。」
沈霽道:「你學完《論語》了嗎?沒學完怎麼好意思來管同門師兄的閒事?」
薛吉:「……」
拳頭硬了。
他冷笑:「你學得多,待會兒有本事玩酒令跟我一較高下!」
沈霽自從來了汴梁,便沒人跟她玩酒令了,如今薛吉主動邀戰,她自是興致勃勃地應下:「你輸了又怎麼樣?」
「憑什麼就一定是我輸?」薛吉爭辯,「輸的人飲酒,九局分勝負,誰喝得多,誰便是小弟!」
沈霽剛要應下,又想起李雲杳說宴席結束後要抽背。於是心生一計,決定把薛吉也拉下火坑,她道:「喝酒多沒意思,既然咱們都拜入老師門下,接受他的指點,那麼就該以學問為主。誰輸了,便得寫一篇文章,或作一首詩詞,或抽背一篇文章。要是這些都無法做到,那就要答應對方任意的一個要求。」
薛吉:「……」
沈繼宗這傢伙是學習學到腦袋有問題了吧?
他才不幹呢!
然而還沒等他拒絕,旁邊聽到他們討論的世家子弟們便湊了過來:「有趣有趣,我也要玩!」
薛吉瞪他們:「你們讀過書嗎?」
這些世家子弟笑嘻嘻地道:「玩行酒令,我們也不一定輸啊!」
薛吉一聽,好像也對,他為什麼會認為自己一定是輸的那一個?要知道玩行酒令,他不說是大家,可在這群勛貴子弟中還是小有名氣的,沈繼宗拿什麼贏他?
他拍板:「好,一言為定!」
「那大家互相為證,誰要是加入了卻不執行諾言,那就是汴梁第一汪!」
有人問:「為何是汪?」
另一人回答:「你笨啊,狗『汪汪』地叫,『第一汪』不就是第一狗的意思嗎?」
眾人恍然大悟,然後鬨笑著答應了。
等主要的婚禮儀式走完,賓客們便可放開吃喝,這時,早已約定好的世家子弟們便聚在一塊兒玩起了行酒令。
行酒令有很多種,不過最常玩的只有五種:觥籌交錯、投壺、九射格、划拳與五行。
汴梁的子弟們背著沈霽悄悄聯合起來,決定先給她一個下馬威,玩難度最高的投壺。
沈霽將計就計,讓他們知道,誰才是老大!
投壺不限箭數,誰用最少的箭投進壺口中,便算贏。薛吉身先士卒,領了箭便準備好投壺。
眾人在一旁註視著,然後在萬眾期待中,薛吉的箭完美地……錯過了壺口。
世家子弟們有些失望,不過這才是第一箭,又有七八米遠的距離,一次不中是正常的。
之後又試了幾人,這才到沈霽。
輪到她的時候,已經有不少賓客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就連新晉駙馬都尉的魏咸信,與他的新婚妻子永慶公主也都悄悄來到了旁邊圍觀。
沈霽心無旁騖,瞄準了壺口,又在心裡測算了下距離,調整了力度與角度後,她毫不拖泥帶水,直接投出手中的箭。倏忽一下,箭便落入壺口,只剩半截箭身留在壺外。
現場的氣氛凝固了一瞬,然後隨著熱烈的喝彩聲,迅速火熱起來。
「好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有人笑道。
薛吉及一干參與了比賽的世家子弟,集體沉默了。
這不科學!
沈霽笑嘻嘻地道:「好了,第一局決出勝負了。」
「還有八局呢,我便不信你能一直贏!」薛吉道。
於是他們又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