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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不快去問。&rdo;
顧寒清雖然急切地想要知道真相,卻又害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一個是自己最為信任的摯友,一個是自己念念不忘的舊愛,這兩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也不應該走到一起。
更何況在這之前,他沒有聽到任何關於這場婚事的風聲。
這樣的&ldo;驚喜&rdo;,實在猶如當頭棒喝,太突然,也太震撼。
&ldo;少主,打聽到了。&rdo;
那隨從一副有口難開的樣子,似乎對顧寒清的態度有所顧忌。
而顧寒清也自然從他臉上看到了為難之意,他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道:&ldo;靖國公府家的三小姐,她叫程金枝,對嗎?&rdo;
&ldo;是。&rdo;
雖然這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可真的聽到別人親口承認,顧寒清還是深切地感到一陣心寒。
除了心寒,還有難以言語的心痛。
自他默然離京之後,他與高珩就一直保持著書信往來,然而從近兩個月起,他卻沒有再收到高珩的任何回信,對程金枝的近況也就一無所知。
起初,他以為有人從中做梗,刻意對他隱瞞了訊息,然而他現在才意識到,一切都只是人心善變罷了。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想到此處,顧寒清突然自嘲一笑。
&ldo;回去吧。&rdo;
&ldo;少主,您不進去嗎?&rdo;
顧寒清沒有答話,而是徑直上了馬車,即使他不相信高珩會橫刀奪愛,即使他不相信程金枝移情別戀,可他此刻,卻沒有任何勇氣去打擾這對今天將會受到萬千祝福的新人。
當初他因為心懷內疚,而選擇逃避遠遁,若說是他將所愛之人拱手相讓,其實也不為過。
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打擾他們。
……
而在王府的書房中,高珩已經換好了喜袍。他平素的服飾總是以嚴肅冷峻的暗色係為主,多顯深邃沉悶,今日這身紅裝,襯得他面如傅粉,光鮮亮麗,整個人都柔和豁朗了許多。
書中上擺著幾封字跡相同的信件,他的視線一一從每封信上掃過,凝視許久,繼而抬頭看向身邊的沈鈞。
&ldo;泉州那邊,還是沒有訊息嗎?&rdo;
&ldo;回殿下,自從兩月前顧少主派人來送過信之後,就再沒收到泉州那兒的任何音訊。&rdo;
高珩若有所思地皺緊了眉頭,取過那封顧寒清寫給程金枝的信,注視著上頭那行&ldo;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rdo;的字句,躊躇良久,這才吩咐道:&ldo;這樣吧,你派人去泉州看看,務必要見到顧少主。&rdo;
沈鈞躬身領命,高珩復又問道:&ldo;外頭準備的怎麼樣了?賓客們可都已經都到了?&rdo;
&ldo;這個時候該是來了大半了,就等殿下和王妃禮成了。不過說到賓客……&rdo;
&ldo;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沈鈞忙應道:&ldo;是這樣的,屬下方才聽門外的守衛說,之前有人特意來王府打探殿下的婚事,奇怪的是,那人問了王妃的姓名之後,便匆匆離去了。&rdo;
高珩聞言眸色突變,緊張道:&ldo;你可有問,那個人長得什麼樣?&rdo;
&ldo;屬下聽守衛的說,來問的似乎是個隨從,他身後還有個主子,但是因為有些距離,所以看不真切,好像是個挺有身份的年輕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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