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我走了(第1/2 頁)
兩人再見面都感覺恍如隔世,熟悉而又陌生。
自從在紫色莊園分別後,凌雪瑛也想過很多次相逢的場景。
想象當中的淵子恆還一如初次見面的那樣,玩世不恭,浪蕩不羈,眉眼含笑,手拿摺扇。面板比女孩子還要白,腰肢纖細。經常穿著紫色的,粉色的各種彩色衣袍,廣袖長長的甩呀甩。
然而現在站在面前的淵子恆整個人看起來又消瘦不少,但是目光卻比之前堅毅了很多,膚色相較以前也黑了不少,整個人透出一種疏離感。
穿著一身黑色束袖勁裝,表情嚴肅,不苟一笑,這與凌雪英第一次見到他時,完全就是兩個人。
凌雪瑛盯著淵子恆,怔怔的看著。
她好想上去抱抱眼前的這個男子,問問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能從那麼一個愛笑的美男子變成這現在這般憂鬱的模樣。
淵子恆也在看著凌雪瑛。
數日不見,眼前的女人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了。
她的眼眸自然清澈,臉龐清麗,整個人看上去依然婉約高貴。變了又好像沒變,沒變又好像都改變了。
她還是那麼愛穿煙青色的衣衫。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相互凝望著。
嘉琪含淚扯了扯歐陽震的袖子,兩人悄然離去,侍從丫鬟們見狀也悄悄退去。
待眾人都離去,淵子恆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還好嗎”?
沒有稱謂,也沒有稱呼。
他實在不知道該叫雪瑛什麼好,叫凌姑娘呢,還是雪瑛?
“不好”凌雪瑛本來想敷衍的說我很好,但是嘴不聽大腦的使喚。
聽到凌雪瑛說不好,淵子恆也愣了一下,他知道她過的不好,被無辜牽連,名聲盡毀,有家不能回,寄人籬下,可是自己現在這處境能給她什麼呢?
“對不起,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除了道歉,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他現在一無所有,甚至連個庇護所都給不了雪瑛。說是歸服錫蘭國為臣,其實也就是個看人臉色的俘虜。
說沒有一點怨恨是不可能的,從嫁到恆王府起,她就虛徒有虛名,三番四次被魏純然陷害。
最後落得個紅杏出牆不守婦道,啷噹入獄被和離出府的結果。
在恆王府裡,如果她得到了自己身份相應的待遇,那被牽連是應該的,可是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就被人罵作是蕩婦,淫婦,她冤的慌。
“你怪我是應該的”淵子恆看凌雪瑛盯著自己,遲遲不說話。
從來到錫蘭國以後,凌雪瑛的心也空落落的。
雖然說他與淵子恆從來沒有夫妻之實,但是嫁到恆王府的那一日,她就已經把自己當做是恆王妃了。
作為一個擁有現代靈魂的獨立女性,可是她也有扭不過來的傳統思想。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女不侍二夫。
一陣風吹過,凌雪瑛的一縷頭髮飄到了唇邊。
淵子恆上前溫柔的用手指把頭髮攏到耳後。
當淵子恆的手指觸碰到凌雪瑛的臉頰時,那冰涼涼的觸感一下就傳到了淵子恆的手上。
“你冷嗎?我們進屋說”
“不用了,我來是有兩句話告訴你,說完我就走。”凌雪瑛說。
“好,你說。”
“我打算離開錫蘭國了”
“什麼時候走?”
“今日”
“去哪裡?”
“走到哪算那”
凌雪瑛不打算告訴淵子恆她要去紫色莊園,也沒有提到南山公子,她不想惹非議。
“你一個姑娘家出門太不方便了,我讓墨北同你一起前往,沿途保護你。”淵子恆說。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