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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也不滿狗兒爹沒問過他,就自作主張地留下了這麼多外人,只是他弄不明白雲初是什麼來頭,這才忍了幾日。
今日村裡人鬧騰得厲害,族長又從李神婆那裡打聽到了剋制雲初的法子,自認為有了底氣,所以才會上門來趕人。
族長想得也有理,別說現在這些外來的幾十口人用了他們的井水,就是衝著雲初這個連李神婆都制不住的神秘女子,他們也不能留!
聽到村裡人懷疑他們偷了糧食,朱家村那幾個年少氣盛的半大小子哪裡肯依,大聲喊著跟他們吵嚷起來。
雲初在院子裡聽見村民懷疑他們偷糧食,覺得自己必須得出面了。
她本不想多事,可朱家宋家的糧食是她拿出來的,她怎麼能坐視不理,由著外人誣陷他們偷糧食?
兩邊的人在狗兒家院門口吵得正凶,眼看著就要動起手來,就在這時,一個纖細的身影從院子裡走了出來。
她並沒有急著說話,步子邁得也不大,可是前幾日親眼見識過她的手段,此時兩方人不約而同地同時住了口,都將目光投在雲初身上。
雲初看了看族長,沉聲說道:「糧食是我們自己帶來的,你們若是認為我們偷了糧食,請拿出證據來說話。」
村民們忌憚她是不是真的有妖法,一時間都不敢說自家丟了糧食。
再說今年大旱,誰家不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誰家還有存糧?
人群中一時雅雀無聲,有人覺得沒了面子,嘟囔道:「就算沒偷我們的糧食,那水呢?水總是我們村的井水吧?」
朱家宋家葛家這三家人有老有小,足足有四五十口人,每日用水即使再節省,也是要好幾桶的。
平日裡或許不算什麼,可是如今旱災正嚴重,這井水村民們自己尚且要算計著吃,又怎麼肯分給這些外人?
聽到這句話,雲初也很無奈。
知道此處用水困難,大家已經是儘量用得很少,除了做飯和喝水,幾乎都不用水的。
就算是全哥和安安的尿片,她都沒用村裡的水洗過,只是找機會在空間小院裡洗曬。
大家跟雲初的想法一樣,用了簸箕村的井水,大家也都自覺理虧。
可是他們也是人,總不能不吃不喝不用水吧?
族長見他們不說話,便趁機提高了聲音:「你們還是趕緊走吧!我們村裡容不得你們!」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嚷著叫他們趕緊離開簸箕村。
狗兒爹忙去跟族長求情,族長卻鐵青著臉完全不看他。
更有幾個村婦衝著狗兒娘和狗兒叫罵起來,話說得越來越難聽。
「你們家娶了個喪門星,你們自己要尋死,難道還要拉上我們?」
「呸!一家子妖怪,還招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人來,依我說都不該放他們走,就該打死他們!」
「李神婆可是說了,你家兒媳婦肚子裡是旱魃!就這樣你們還要護著?你們這些黑心爛肺的,是要害死全村人嗎?」
聽著這些婦人的汙言穢語,雲初微微皺眉。
她正要開口說他們很快就會走,卻見狗兒一下子沖了過去。
「你說誰是妖怪?誰肚子裡是旱魃!?」
幾個村婦豈會被狗兒一個年輕後輩嚇住,愣了片刻便衝著狗兒破口大罵起來,言語越發不堪入耳。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見院門咣當一聲響,隨即便響起一個尖銳的女子聲音。
「我肚子裡懷的不是旱魃!」
紅兒這句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院外的兩群人全都嚇了一跳。
大家循聲望去,只見紅兒扶著門框站著,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一雙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門外的人群。
◉ 第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