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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紀城卻似早有預料般一抬手,焦寧兒的突襲便被他輕而易舉擋住。
他一手鉗制住焦寧兒,另一隻手還猶有空閒地捧著茶杯。
紀城笑吟吟道:「焦谷主,你這試探也未免有些太老掉牙了。」
焦寧兒被鉗住手腕也不驚慌,同樣回以紀城一笑:「身為江湖之人,以武會友再正常不過,寧兒也是心血來潮一試罷了,卻沒想到,少莊主武功這般讓人驚艷,當真是少年英才。」
她笑意盈盈:「外界所傳之言,果然不能隨便聽信。」
說罷便抽手退開。
紀城也沒有再出手的意思:「焦谷主謬讚了。人在江湖,總是要留一手才是最好。」
兩人商業互吹,只有小蓮滿臉都寫著不可置信:「少莊主,你騙我?!」
不知道的怕還以為這是什麼渣男欺騙感情的狗血劇本——雖然在小蓮看來兩者性質也差不多。
紀城理所當然道:「我之前不就告訴過你人都是我殺的了嗎?」
小蓮:「!!」
三觀受到了衝擊。
她抱著劍走到房間角落蹲下,顯然是要思考人生的意思——也有可能是要畫個圈圈詛咒全天下的騙子。
紀城轉回頭看向焦寧兒:「焦谷主結果試探出來了,咱們是不是也該談談正事了?」
焦寧兒欣然頷首:「當然。」
她道:「阿人同我提過那鬼面紋身,不過鬼面的詳細模樣始終沒辦法說清楚,所以我今日前來,也是想問問少莊主能否畫出那鬼面的樣子?這樣我也好更精準地找出相應情報。」
紀城慢條斯理開口:「這鬼面的樣子我的確是記下來了,不過再畫出來倒是不必了。」
焦寧兒眉頭一皺:「少莊主……」
卻見紀城悠悠將自己杯中茶水傾倒而出,而後體內靈力湧出,引導這些茶水在空中流動,漸漸勾勒交織出一個面具形狀。
「畫出來委實有些麻煩,」他笑吟吟道,「還是直接展示給焦谷主比較迅速。」
焦寧兒卻是愣愣看著空中湧動的水流,面上頭一次露出驚愕表情:「內、內力外放?」
若說之前她對紀城的武力值還有所預料,但這次焦寧兒是真真切切地被震驚到了——甚至用震懾也不為過。
先前兩人打鬥並沒有用上內力,純粹比試的是身手。而身手這個東西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隨著年齡而逐漸消退的:人的骨骼肌肉會隨年齡增長老去退化,即使說內力養身,也是有一個上限的。
而有之前焦麗人的提醒,焦寧兒對居以澄能攔下她的試探也並沒有太過意外。
但不同於身手會隨年齡增大逐漸遲鈍,內力這玩意兒絕對是修煉的時間越久、年紀越大越高深的。
據她瞭解,居以澄今年才不過二十歲,先前大段人生還都是在當紈絝,就算他是裝的,白天在玩晚上拼命修煉拼命卷,從孃胎裡算起他也就二十年的時間來修煉內力,然而從他今天這一手內力控水,如此精妙的操作,焦寧兒敢說,這天下間能夠如居以澄這般舉重若輕者,屈指可數。
至少至少她也是在襲承了前任谷主大半生所修的內力之後才能勉強做到這一步。
一個二十歲的後生能勝過那些修煉五六十年的老骨頭,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他修煉了什麼暴露出來就會被全武林追殺的邪術,要麼他的天賦已經恐怖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而居以澄是居語山的兒子,他要是修煉邪術……焦寧兒寧願相信死了十年的魔教教主詐屍。
然而下一刻水流的鬼面紋路成形,焦寧兒是真的徹底坐不住了。
她嚯地站起來:「這就是你們看到的鬼面紋身?!」
紀城點點頭,語氣玩味:「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