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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城唇角勾了勾:「所以是出了問題要朕來管事了唄?」
李衡正要說什麼,紀城卻已繼續道:「那行吧,有沒有知道昨晚情況的人,出來說說怎麼回事。」
茲事體大,不管是站哪邊的大臣,都立即爭先恐後地說著自己知曉的情況。
七嘴八舌的爭論後,紀城總結道:「所以昨夜那兩名北夏的使臣在攝政王世子的帶領下去了醉仙樓並在那裡留宿,負責保護的是攝政王府的軍隊,但他們還是沒能防住刺客的出現,讓對方得手以後並且安然逃脫?」
負責接待使者的是李衡,但他忙於公務,確實沒辦法日日跟在那兩人身邊,所以他才讓李於之代勞,順便看著他們別做什麼太過激的事情。但這個事扯到最開頭,那也是那兩個使者自己要求的啊!
醉仙樓是大寧京城最有名的幾家青樓之一,使臣們去那裡幹什麼幾乎不用多說——甚至相比起前幾日他們在大街上公然說大寧百姓是兩腳羊之類的行徑,他們昨夜幹的事情簡直叫安分守己。
而李衡作為攝政王也是有一定的自建軍隊的名額的,京城的守軍中隸屬保皇派的不少,會幹什麼李衡也拿不準,他不夠放心,所以才派自家的軍士去保護。
以上內容在知道前提以後似乎並沒什麼毛病,但被紀城這麼一總結後吧……
李衡心頭預感不祥,果不其然緊跟著的就是紀城的結論:「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事不就是皇叔沒把人保護好嗎?」
下一刻大殿上那幾位保皇派大臣已經「對對對」「陛下英明」地喊了起來。
而攝政王一派的大臣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找不到反駁的論點。
李衡咬著牙道:「陛下,此事雖然是我有疏忽,但現在也不是追究我責任的時候吧?查出兇手,還北夏使者們冤魂的安寧、趁北夏還沒發難給他們一個交代才是最重要的!」
攝政王派的大臣們趕緊附和:「沒錯!」
「現在追查兇手才是最要緊的!」
「敢在京城中公然行兇,這些賊人簡直是膽大包天啊!」
紀城撐著下巴:「皇叔說得也有些道理……」
他驀地轉過頭,看向人群中默默低頭的江立,笑吟吟問道:「丞相覺得呢?」
丞相還能怎麼覺得?
在場人紛紛想,那肯定是說攝政王有責任但找賊人也不能落下啊!
然後他們便見到牆頭草兼和稀泥十級選手的江丞相聲音堅定地道:「陛下,臣認為此事,攝政王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在場眾人:「???」
夭壽了見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江丞相居然會明確站隊了!
而江立頂著後腦勺一顆巨大的汗水還在拼命為紀城站臺:「醉仙樓是什麼地方大家都知道,那裡人員流動複雜,更兼具三教九流,本身就極其容易出事,為何攝政王世子還要帶使者們去那裡?」
「而且北夏使者是來訪我們大寧,又不是來訪攝政王府,為什麼近身保護計程車兵要選攝政王府的軍隊,而不是皇城守軍?」江立擲地有聲,「攝政王做出這樣的選擇,自己心裡難道沒點數嗎?」
——我心裡該有什麼數你們不知道嗎?!
李衡差點當場咆哮出聲,然而此時丞相派的官員們已經紛紛接收到自家大哥的訊號,紛紛點頭贊成:「丞相大人說得有道理啊!」
「此事確實是攝政王府護衛不利!」
——如今朝堂上大體分為三股勢力:野心勃勃的攝政王派系、堅定捍衛正統的保皇黨,還有數量最多的、以江立為首的第三派系,又稱牆頭草派系。
該派系以和稀泥為主,但他們並不保持完全的中立,而是審時度勢兩邊賣好,在站隊上顯得相當曖昧——反正他們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