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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守諾渾身一顫,咬著唇乾嚎了幾聲。
我已經目瞪口呆了。
然而言守箴竟然還添油加火:「你這個方法也挺麻煩的,不如直接告訴芳姑吧,她就只有秦近淮一個兒子,平時寶貝得不得了,感個冒都跟天塌下來似的,芳姑又跟咱們的媽媽是老朋友,真把守諾打重了,媽媽也肯定不會說什麼的。」
「對哦!芳姑是女子跆拳道的教練,守諾小時候就跟她學過幾個月,後來就哭著不學了……」言守禮好意的幫言守諾開啟記憶的大門,「再怎麼說也是師徒一場,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更願意管管她了!」
言守諾去跆拳道學習的那段大概是慘重的記憶,我看到她臉色由青轉白,又變成了灰敗的顏色,眼淚也在眼眶裡直打轉。
「哦?」言守箴故意加重這個單音節,「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芳姑的跆拳道館應該還招生吧?好像也會為學生安排住所?」他也不管現在多少點了,掏出了電話,對著聲控電話本唸了「芳姑」兩個字,就把手機放在耳旁,竟然馬上聯絡起芳姑了!
「哥!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要去芳姑的跆拳道館!」言守諾畢竟還是小女生,被兩個哥哥逼真的雙簧戲矇住嚇倒了,哭著嚷著跑到言守箴的跟前,慌手慌腳的將還沒接通的電話掐斷。
然而芳姑顯然被電話吵醒了,捏在言守諾手裡的手機響起了鈴聲。
言守諾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名字,嚇得渾身又一哆嗦,再次掐斷,還好這回那邊再也沒動靜了。
昨晚那場鬧劇折騰到了凌晨一兩點才停下來,言守諾沒寫完試卷也是可以諒解的。
不過她難得向我求救,我當然不會袖手不管了。
我草草的收拾了自己,下樓時,都沒有超過十分鐘。
那是一道函式題,很多符號似曾相識,可我已經不會做了,畢竟告別了數學這麼多年,而且當初我的數學也不是特別好。
我額上冒出了幾滴冷汗,慚愧的道:「我不會做……」
「哼!我就知道哥哥娶了個白痴!」言守諾態度惡劣地「白」了我一眼,抓起了試卷。
我:……
我也覺得自己十分的不爭氣,尤其看到她眼裡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時。
「你為什麼不請教老師呢?學生不會做題,是天經地義的啊……」我說。
姥爺和姥姥都是教師,他倆的教學理念雖然都不太一樣,但這一條卻是統一戰線,所以我讀書的時候,遇到不會做的題目,絕對不會用作業幫軟體抄答案,而是悉心請教老師,而且也能得到老師完美的講答。
她卻把臉別過一邊,狠聲狠色地說:「他們只會罵我笨,講過那麼多遍都不會做!」
所以才會換這麼多個家教老師??
不過,不可能每一個家教老師的態度都這麼惡劣的,言守諾被寵壞的公主脾氣也是造成這種局面的主要原因之一。
這個小插曲,倒是調和了我跟言守諾相處的尷尬氣氛。
言守諾補課回來時,我的榴槤蛋糕也剛做好,用的是黑刺肉,香味遠遠的就飄開。
黑刺榴槤量產本來就少,入口更少,價格十分的昂貴,也就言守箴的姑媽壟斷了獅城水果行業,我們才吃得上。
「中午吃榴槤嗎?」言守諾兩眼放光的盯著剛出爐的蛋糕,不住地吞嚥著口水問。
「當然不是,」我看了看手錶,這個時間言守箴差不多忙完工作了吧,「蛋糕只是點心,午飯還是要吃飯的!」
然而言守諾完全不聽我的解釋,人已經閃到我的身旁,手也沒洗,就這樣剜了一塊蛋糕送進嘴裡津津有味的吃起來了。
我:……
我趕言守諾去客廳,她卻趴在門口不離開,還大聲得意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