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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一個熾熱的,帶著冷冽氣息的吻貼上我的額門,仿若蜻蜓點水似的掠過,明明那麼的輕,卻在我的心海里炸起千層高的巨浪,一浪接一浪的將我吞噬在幽深的旋渦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緊緊抓著他腰間西裝的手察覺到了雨水的潮冷,我才再一度地恍過神來,不禁又是心疼,又是甜蜜。
他把傘身全移到了我的頭頂,不讓我遭遇一絲冷雨的侵淋,他自己卻任憑雨水澆打。
「你衣服都濕了!」我兩頰通紅的低著頭,低聲埋怨了一句,拉著他的手朝樂器坊走去。
他似乎回頭看了一眼轎車,便反握我的手,緊緊的攥在手心裡,和我一同進了樂器坊。
小翁傻傻的站在櫃檯前,她原本正一邊吃餅乾,一邊刷偶像劇的,這會兒嘴裡還咬著一塊餅乾,卻已經忘記了吃,只呆呆的看著我——
和我身邊的言守箴。
「您好,翁小姐。」言守箴很有禮貌的朝她伸出了手。
我隱約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妥,雖然我早和他說過小翁和宜秋都是我的店員,可沒有描述過她倆的長相,也沒說過誰是上白班夜班的,他是怎麼知道眼前的這位就是小翁的……
小翁如夢初醒,慌慌急急的想要回握,猛地想起手裡還沾了不少餅乾碎,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慌手慌腳的抽了張紙抹去指尖的餅碎渣,才和言守箴握手。
「虞老闆,這位是您的……」幾個家長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我和言守箴緊握的手,似乎明白了我倆的關係,卻又不太確定。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看了言守箴一眼,落落大方的承認。
三個家長狠吸了一口冷氣。
言守箴滿意的捏緊我的手,和三個家長互相握手問好,隨後才漫不經心的強調了自己的身份,他說:「我是虞望笙的男人。」
在同性允許結婚的社會裡,如果說誰是誰的男人,那就意味著他是他的老公。
我的臉再度火辣辣的燃燒起來。
因為還沒到古箏課下課的時間,我將他帶上了三樓的臥室裡,他淋了雨,現在該洗個澡,換去身上濕漉漉的衣服。
我才發現,臥室裡根本沒有合適言守箴穿的睡衣!
好不容易才翻出了一套運動服,那是我買來打算去游泳館健身後替換的,可只去了一次,便因為泳池裡擠了太多人而終止了計劃。
言守箴的眼睛卻直直的盯著床上那兩個胖胖的,醜萌醜萌的柴犬抱枕,似乎它倆的出現嚴重破壞了整個房間的格調。
「呃……」我尷尬的將兩個柴犬抱枕塞入衣櫃,解釋道,「那是給淼淼磨爪子的!」
雖然本意的確是買給淼淼磨鍊爪子的,後來抱著睡覺挺舒服的,便佔為己用了。
「嗯!」言守箴點點頭,似乎相信了我的話。
「你吃了晚飯嗎?」我不確定的問,其實很想給他做個夜宵,只是現在還要上課,只能給他訂個晚飯。
「吃了!」他又言簡意賅的回答。
我便推他進浴室,濕噠噠的衣服不早點換下來是對身體不好的。
回到琴室後,我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靜下心來。
他怎麼來了?不是說下週的10號才能趕來的嗎?
又想到他或許正在洗澡,或許已經洗完,穿著我的那套運動服,坐在我的床前擦拭頭髮……
越想,我的臉頰越熱,彷彿是什麼少兒不宜的旖旎之事,明明那些事是那麼的稀鬆平常,只因他是言守箴,便就不一般了。
時間的腳步猶如掛上了千斤墜的枷鎖,分和秒緩慢的移動著,平常不厭其煩上的古箏課,現在也顯得有點冗長了。
八點半一到,我將學生送下了樓。
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