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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有些不安, 但織田作之助還是選擇了收留對方。
暫且稱呼少年為『黑貓』吧,這個稱呼來源於他當年對少年的第一印象, 不管是眼神還是身上的氣質,少年都像是一隻『被燒死的黑貓』。
相處的那段日子裡,『黑貓』從沒開口說過一句話,也從沒取下過臉上的繃帶, 這導致兩人哪怕在一個屋簷下共同生活著, 織田作之助對『黑貓』的瞭解幾乎為零。他試圖回憶『黑貓』的模樣, 結果依然只是一片空白。
『黑貓』當年計算好了一切,從倒在他家門口,到犯罪組織『48』扮演警察闖入他家, 再到最後『黑貓』利用一群人的生命對他進行威脅, 逼迫他說出了『畫』的地址, 搶走了『畫』。
事後他聯絡了僱主說明瞭情況,對方並沒有責怪他,只是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用有些遺憾又有些釋然的語氣緩緩說道。
「這樣啊……那就沒有辦法了,畢竟是價值五億元的畫,有人窺伺也是在所難免的。」
「沒有關係,父親的心意已經傳達給我了,也希望你不要自責。」
儘管僱主表示已經無所謂了,但織田作之助還是花了一年時間去調查搶走畫的『黑貓』。
出於對港口黑手黨的厭惡,織田作之助並沒有選擇加入,而是用了更迂迴的辦法在暗中做著調查。港口黑手黨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再加上他對『黑貓』所知甚少,一年的時間過去了,調查可以說是毫無進展。
就連裡世界也沒有了『畫』的訊息。
就在織田作之助猶豫,要不要為了情報而加入港口黑手黨的時候,他接到了僱主的電話。
時隔一年,僱主的聲音聽起來成熟了很多。
「是殺手先生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帶些哽咽,織田作之助「嗯。」了一聲,應下了自己的身份。
接著他聽到了對方語無倫次的話。
「真的是太感激您了,我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幅『畫』了,沒想到您又一次幫我找回了它……」
「等一下,你說畫被人送了回來?」織田作之助打斷了對方沒有說完的話。
僱主的聲音有些困惑,「是啊,畫被人擺在了我的房間裡,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檢查了一番後才確定這是真的。」
電話那頭的少年絮絮叨叨了很久,將他豐富的心路歷程對織田作之助講了半天,最後才有些遲疑地問道,「……難道不是您送來的嗎?」
當然不是他,這一年裡織田作之助連畫的影子都沒有見到,怎麼可能會是他?
『畫』是誰送回去的並不難猜,但他想不明白,對方計算那麼多,大費周章得到的『畫』,為什麼會還回去?而且偏偏是當年和僱主約定好的今天?
就好像『黑貓』只是出於好心地將『畫』代為保管一樣。
織田作之助並不理解對方的行為,當然他也不打算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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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有些不知所措,這種情緒對他而言十分罕見,尤其是在對上,織田作之助充滿探究的眼神時。
「確實見過。」太宰的臉上露出一抹接近虛無的微笑,他頓了頓,用一種極為隱蔽的方式觀察著織田作之助的微表情。
聽到太宰的話,織田作之助將少年和他記憶中的『黑貓』做著對比,和多年前故意纏了滿臉繃帶,隱藏著自己身份的『黑貓』不同,面前少年的眼睛確實是受了傷。
他們會是同一個人嗎?織田作之助思索著。
如果是的話,他要怎麼辦?
狠狠地揍對方一頓,質問對方為什麼要背叛他嗎?
但那是毫無意義的,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