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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在軍中那般傳我,我還未曾答應要跟你成親……何況我也不是女子,你莫要胡言亂語。」
「我不會跟你成親,你想要也不要想。」
念橋自然知道到時候由不得他,他対上嵇靈玉的視線,心中略有些發慌,一雙鹿眸略微瞪大,忍著沒有向後退。
一吃飽了便要過來找事。
嵇靈玉見念橋這般有精神,対念橋道:「說完了?」
念橋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悶悶不樂,沒有接嵇靈玉的話。
「若是你沒有事做,喜歡聽軍中的閒話,明日起你和他們一起趕路,不必在我身邊待著。」
士兵們趕路都是用雙腳,一天一夜未必會停歇,念橋若是跟著走,興許不到一日便會廢。
念橋才不樂意,他有些慫了,氣勢弱下來,他瞅嵇靈玉兩眼,回到屏風後面自己生悶氣。
晚上的時候他才注意到,原本嵇靈玉在帳中給他搭的小床沒有了。
他抱著自己的枕頭有些迷茫,這是什麼意思,因為晚上他的質問生氣了,所以要他滾出去睡?
外面那麼冷,要他睡草地裡嗎?
念橋胡思亂想,他在原地打轉,引得嵇靈玉看了他兩眼。
「沒事做便去睡覺。」嵇靈玉說。
念橋抱著枕頭,他有些生氣還有些委屈,他的小床都被收走了,他去哪裡睡覺?
「你把我的小床拿走了,要我在外面睡嗎。」念橋沒忍住問,他瞅著嵇靈玉,濕漉漉的眼眸眼淚在打轉。
嵇靈玉指尖略微頓住,視線落在唸橋身上,掃一眼遠處的床鋪。
「你若是想,倒是未嘗不可。」
念橋洗完澡換完衣裳,自從他上次看過大夫之後,嵇靈玉便対他的要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隔一兩日便洗澡,和士兵說士兵便會幫他打水,專門燒熱水供他洗澡。
他站在原地略微猶豫,聞言以為嵇靈玉真的打算讓他出去睡。
他抓著懷裡的枕頭,腦袋低著有些低落,整個人蔫蔫的,自己眨眨眼把眼淚壓下去,抱著枕頭便要出營帳。
還沒有走兩步,念橋的手腕便被握住了。
嵇靈玉握著他的手腕,表情略有些僵硬,語氣依舊冷著,「不準出營帳,去床上睡。」
念橋眼睫濕漉漉的,他聞言才明白了什麼,扭頭去看正中央的那張床。
他略微不確定地瞅嵇靈玉兩眼,很快想起來嵇靈玉上次脫他衣服的事情。
他和嵇靈玉相處到現在,從信賴擁護到討厭,他一直不大明白嵇靈玉。
和他一起睡覺做什麼……難不成在一個營帳裡還擔心他跑掉。
還有另一種可能性,念橋下意識沒有想,現在的嵇靈玉対他那麼兇,眼神凍得能夠嚇死人,總不可能是喜歡他。
念橋抱著自己的小枕頭躺在最裡面,他幾乎是靠著牆,背対著燭光,有很軟的被褥,加上得知嵇靈玉暫時不會殺他,他很放心地睡下了。
燭光只剩下一盞,嵇靈玉到了床邊。念橋睡姿不好,原本睡在最裡面,不到一個時辰,像海星一樣轉了個圈,整個睡在了最中央。
念橋平日裡都是抱著嵇雪容睡的,感覺到熱源,下意識地便鑽進人懷裡,他把腦袋埋進嵇靈玉頸窩,迷迷糊糊地嗅了嗅。
不是熟悉的味道。
念橋撒了手,他繼續抱回了被子,興許是潛意識安全感作祟,他順便踹了嵇靈玉一腳。
第二日念橋醒來,瞅見嵇靈玉眼睫下似乎有淡淡的鴉青,他瞅了好幾眼。
今日是入京的日子,念橋回到盛京,並不怎麼高興。
馬車穿過熱鬧的街市,念橋掀開車簾朝外看,嵇靈玉是打了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