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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去告訴方……」
念橋的話音被打斷,他的唇齒猝不及防地被堵住,血腥味順著傳過來,他被迫的承受著這個粗暴的吻。
嵇雪容一向剋制溫柔,從來不會讓他疼,如今卻只讓他感受到疼,他疼的眼淚立刻冒了出來,自然察覺到嵇雪容現在心情很差。
念橋被迫抓著床沿,他的腰肢被攬著,以一個絕對掌控的姿勢,嘴巴被咬的好痛,相觸的地方傳來一片灼熱,他眼淚立刻冒了出來。
現在嵇雪容剛醒,他不知道嵇雪容在生氣什麼,只能自己嚥下委屈,眸中含淚帶著控訴。
肺部呼吸都被抽走,他的唇腔沾滿嵇雪容的味道,臉上浮上紅暈,快要呼吸不過來,小聲嗚咽兩聲,朝嵇雪容懷裡鑽想要避開吻。
嵇雪容放開了他,情緒似乎得以平靜下來,他的眼皮被碰了碰,含著淚水的眼眸被親吻。
「不要去找他。」嵇雪容許久沒有開口說話,嗓音低-啞,眼底映著念橋被欺負的模樣。
念橋嘴唇發麻,他埋進嵇雪容懷裡,眼睫略微濕潤,反應好一會才明白嵇雪容說的是什麼。
方才嵇雪容還在暈著,難不成聽見了他說的什麼?
他說是去找嵇靈玉也是為了嵇雪容,嵇雪容這般強勢,彷彿他不答應不可。
念橋留意著嵇雪容的傷,擔心嵇雪容傷口裂開,他順著嵇雪容道:「我知曉了,殿下先放開我。」
他瞅嵇雪容兩眼,手腕上多了幾道印子,是被嵇雪容方才弄出來的。
嵇雪容用指腹碰了碰他的唇角,低聲道:「疼不疼?」
眸中帶著些許關心,視線一直落在他唇珠上。
念橋覺得有些怪怪的,他瞅嵇雪容好幾眼,心裡其實有一丟丟生氣,但是他現在不和嵇雪容一般見識。
「我不疼,殿下先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告訴方定戎和大夫,讓大夫看看殿下的傷。」
嵇雪容依言放開了他,只是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視線好似能浸透他全身每一塊骨頭。
念橋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起來,他耳朵還在紅著,扭頭瞅嵇雪容一眼,嘴上道:「我一會便回來了。」
興許是生病了變得粘人了。
念橋回想起來,原先他生病的時候也是一直纏著嵇雪容,嵇雪容走到哪裡,他便粘到哪裡。
大夫很快便過來了,給嵇雪容重新把了脈,神情非常的意外。
「公子吉人天相,弱症發作時通常難熬,熬過來之後便和普通風寒差不多。只是公子受傷時興許感染了眼睛,日後是否會失明,全看公子的造化。」
會失明?
念橋連忙問道:「先生,有沒有辦法能治日後失明?」
大夫搖了搖頭,給嵇雪容開了幾副溫和的藥,想了想對幾人道:「如今城中嚴防,你們儘可能出城,待在此處興許會危險。」
念橋他們未曾向老伯透露他們的身份,實際上念橋也隱隱知道,他的畫像都被貼出去了,老伯肯定能認出來他。
他還有些怔愣,嵇雪容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對他道:「此處是寅城,蕭昀戍邊數年,深得百姓愛戴。橋橋,人們心中自有善惡分明。」
念橋確實很驚訝,他似懂非懂,不過這也是好事,他拿著藥貼左看看又看看,又去湊近看嵇雪容的眼睛。
這麼好看的一雙眼,若是嵇雪容失明瞭,他想想便擔憂。
方定戎一直在旁邊聽著,此時看向嵇雪容,又掃念橋一眼,略有些猶豫。
嵇雪容臉色看起來依舊病殃殃的,對方定戎道:「你在這裡說便是。」
「是。」方定戎簡短地匯報導:「京兵如今已經到達寅城,全部聽從七皇子的差遣,聖上下令,無論如何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