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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橋低聲道:「若是有冒犯,還望二殿下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未曾見過胡人?」耶律綺笑了一聲,手中的匕首薄薄的刀片蹭著念橋的臉頰。
「你是從景國宮中來,你們七皇子便是胡人,你卻跟我說你未曾見過胡人。」
念橋心中一緊,他眼珠一瞬不眨地盯著臉頰邊的匕首,因為緊張,臉色變得蒼白。
「你和蕭昀是什麼關係?他帶你來邊關,不是為了上戰場,你這幅皮囊……難不成是他找來的軍妓。」
羞辱的詞彙冒出來,念橋胸腔被怒意堵著,忍著不瞪向耶律綺,他才不能說是太子送他過來的。
念橋又怕自己撒謊被看出來,他於是閉了嘴,抱著自己的兔子向後挪了些許,不回答耶律綺的問題。
「若是不說,本王底下的將士許久未曾返鄉,便讓你當作女人給他們嘗嘗滋味,你覺得如何。」
耶律綺這番話說的輕描淡寫,眼中宛如淬了一層冰碴。
念橋毫不懷疑,這個胡蠻子真的能做出來這種事。
「我是逃出來的,宮中有人要殺我,於是逃到了這裡。」念橋這般說,他心底跳個不停,眼睫略微發顫,不敢去看耶律綺的神情。
「蕭昀派人保護你,誰有這麼大面子送你來這裡……讓本王猜猜。」
念橋心提到了嗓子眼,擔心耶律綺真能猜出來,到時候就完蛋了。
這時,帳外傳來了動靜,有士兵過來了。
士兵說了幾句胡語,念橋一個字都聽不懂。
匯報完之後,耶律綺看他一眼,眸中情緒意味不明,和士兵一同出去了。
再回來是一個時辰之後。
念橋一直在耶律綺的營帳裡待著,外面守的有士兵,他身旁也有士兵看著他。
他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可惜士兵們交談說的也是胡語,對他來說和聽天書沒什麼區別。
念橋猜測興許是蕭昀的人過來了,只是不知耶律綺願不願意放了他。
營帳被掀開時,念橋正靠著牆壁,他手上沒有拴繩子,依舊抱著兔子,維持著原本的姿勢。
一聽到動靜,念橋立刻警覺起來,視線順著看過來,單薄的背後略微繃緊。
耶律綺看念橋一眼,沒想到蕭昀這麼著急。蕭昀越著急,他自然越不可能輕易地把人放走。
從景兵那裡打劫過來的炭火全部分給了將士,耶律綺自己營帳中未曾燒炭火,百尺山的夜晚比白天還要冷很多,熱水放在外面一刻鐘便能結冰。
念橋注意到耶律綺吃的是從士兵那裡分到的乾糧,他肚子叫起來,但是沒人管他。
還好原先餵過了糰子,糰子這會不餓,只是怕冷,一個勁地朝他懷裡鑽。
耶律綺吃東西時旁邊一直有一道視線盯著他,他冰冷地盯過去,在他盯過去之前,念橋便乖順地收回了視線。
三次之後,念橋便不看了,怕耶律綺挖他眼珠。
晚上睡覺念橋也是在耶律綺營帳中睡的。
耶律綺把他丟在這就沒有管過他。
夜晚念橋被凍醒,他四肢僵硬,活動起來都有些吃力,沒有被子,什麼都沒有。糰子身體已經略微僵了,他摸了摸糰子,糰子沒什麼反應。
他看向不遠處床榻上的耶律綺,燭光依舊在亮著,他慢吞吞地小心挪動,到了燭光邊緣,讓糰子能烤到火。
幾乎是在他動的那一瞬間,耶律綺在黑暗中便睜開了眼,那雙眼在黑暗中璀璨森寒,在黑暗環境中牢牢鎖定了他。
念橋還在用手舉著糰子,糰子被火烤了一會,耳朵才慢吞吞地動了動。
「來人。」耶律綺的聲音在夜晚異常冰冷。
念橋整個被拖著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