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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丹這會兒才抬頭看向忍冬,她眨了眨眼,睜圓了一雙水靈靈的眸子。
「忍冬……你怎麼知道的?」
「還真是?」
說到這兒,銀丹也忍不住有些自豪,她微微昂著下巴。
「昨日下雨,我去收花盆的時候,看見一株開了兩朵小花苞的茶花,那可是挨在一起開的,小姐院裡養了這麼多花,我也還是頭一會兒見呢,我和小姐說,小姐說什麼這是祥瑞之兆,一開心嘛,這個月就給我加了些月錢……」
見忍冬微微頷首的模樣,她趕緊補話,「我是昨天走了狗屎運,才被我瞧見的!等……等小姐給我發了月錢,我請忍冬姐姐去吃芙蓉糕,好不好?」
看銀丹這慌亂的模樣,忍冬不由得笑了出來,「怎麼,你怕我沒得銀錢,會難過?」
銀丹眼神躲躲閃閃的,半天過去才緩緩點頭。
「……恩,畢竟昨個,要不是忍冬你被小姐叫出去了做事,這花盆肯定是你收的,你那麼仔細,發現這是的肯定是你了……」
「我們倆一起長大這麼多年,我哪裡是那樣小氣的人,我不會與你計較這些的……」
忍冬還想開口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祝苡苡從屋子裡頭走了出來。
她面上掛著笑,手裡拿著一軸畫卷。
這畫似乎著墨有些用力,隱隱能從背面上看出來畫的東西。
祝苡苡環顧了院子一週,很快就找到了昨日銀丹與她說的那盆花,她走到那盆花面前,將手中的畫卷展開上下仔細看了看。
「果然還是挺像的……」
她養花養了這麼多年,也是頭一回看見挨著一起張的茶花。銀丹與她說,她昨個就把這茶花給畫了下來。今日忙完了手上的事,正好把這餘下的畫給畫完了。
她的畫從來都不得讚賞,即便自小開始學,不過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偷著懶去學,也不怎麼練,寫字也是一樣,反倒是年紀大了之後,才有這樣的閒情逸緻,去折騰這些。
想了想,她側眸看向一邊的忍冬,「忍冬手上可還有事,若是得空的話,陪我一起出去,把這幅畫裱好,我還想挑些好看的畫買來掛在我房裡。」
忍冬聽了趕忙應好,她將掃帚好好的放好,朝銀丹揮了揮手,便和祝苡苡一道出去了。
畫鋪裡頭還有些人,他們來的不算湊巧,等了好一會兒才輪到她。
祝苡苡挑了一副自己喜歡的緞紋裱畫,又隨便選了一副牡丹圖,便打算要回去。
兩人才走出畫鋪,街上便來了一隊車馬。祝苡苡趕緊拉住身邊的忍冬在一邊。
其實他們驅馬的速度也不算快,但她畢竟有過前車之鑑,如今就算好好的在街上看見人牽著馬,心裡的不,免得害怕起來。馬又不是人,一個衝動,張狂的亂跑,沒人攔得住它。
祝苡苡抬眸過去,陡然看見一抹極為熟悉的身影。
他居高臨下,神色冷淡漠然,沒什麼情緒。
她心裡咯噔一下,隨即慌忙收回目光,又拉著忍冬朝畫鋪裡頭走了幾步。好在,那人並沒有看見她。
剛才那陡然一眼,她手上的畫卷險些都沒有拿穩。
她知道孟循是刑部郎中。平日裡事物繁忙,若非必要,他不可能遠離京城。之前在江寧府遇上,她後面也找人打聽過,說是京城派來了一位巡撫,來查江寧織造局,祝苡苡想,那位巡撫大人,興許就是孟循。
也就是說,一般沒什麼事,他不可能會離開京城。他好好的一個京官,沒有皇命,怎麼可能四處走動?他來徽州府,必然不是隨意過來。
只是看到孟循,她免不得心中又生出幾分煩悶。
似乎只要遇上孟循,並沒什麼好事。
難不成徽州知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