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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蹊無可奈何，扭頭對慕容和導遊說：&ldo;你們先上去吧，我陪他。&rdo;

慕容恆忍不住說道：&ldo;陸總您別老是慣著他啊。&rdo;

顧旻翻了個白眼，陸言蹊按住他的肩膀，但笑不語。慕容恆長嘆一聲，和導遊先繼續往上了，他們還要再爬一段才能到索道，海拔高點的地方好欣賞雲海。

留下來的兩個人一直不語，陸言蹊站在顧旻旁邊，彷彿真就只是&ldo;陪他&rdo;。這麼站了會兒，顧旻先不好意思，他往旁邊讓了讓，跟陸言蹊說：&ldo;你要不也坐下?&rdo;

石頭上位置不太寬，陸言蹊坐下後嫌擠，讓顧旻稍微往前挪了點，他的手越過顧旻的後背撐在他身側，長長地喟嘆一聲：&ldo;其實今天也挺舒服的。&rdo;

顧旻點頭，眼角有點笑意，看上去多了人情味，比平時面無表情要更貼心些。

乾坐著顯尷尬，陸言蹊開始找話聊。顧旻其實很配合，面冷心熱的一個人，他說什麼對方都一副聽得很認真的樣子，不發呆不跑題，是個合格的傾訴物件。

可能他們真的挑對了時機，黃山人少，一共也沒幾個從他們身邊過去，因此顧旻慢慢放鬆下來，當話題從&ldo;你看那邊有朵雲像蜻蜓飛到了松樹上&rdo;進行到&ldo;下次休假還是往南走吧&rdo;的時候，顧旻突然正襟危坐。

陸言蹊看他好玩，揉了把顧旻的腦袋，揪著他的兜帽，像捏兔耳朵似的：&ldo;怎麼了?&rdo;

顧旻小聲說：&ldo;有人盯著我看。&rdo;

這話一出，陸言蹊也愣了。他放開顧旻的帽子，抬起頭，果然看見上山步道邊站著四個小女生，看模樣像高中畢業旅行的，正手挽手站在那，一邊嘀咕一邊抓緊時間瞥顧旻。

陸言蹊無所謂地說：&ldo;認出來了吧……&rdo;

他可能長了張遇神殺神的烏鴉嘴，話音剛落，那幾個女生互相推搡了幾下，當中有個梳馬尾穿紅色運動裝的，幾步走得跌跌撞撞，站定在顧旻面前一米遠，聲音小得像蚊嚀。她說了句什麼，顧旻皺起眉，條件反射地回：&ldo;啊?&rdo;

這個單音節一下子點燃了那女生的臉似的，剎那就通紅到耳根，她突然有了勇氣，聲音大了點：&ldo;那什麼……你是顧旻嗎……&rdo;

顧旻總覺得他記憶裡是第一次這麼不刻意地被偶遇，於是點了點頭。

紅運動衫見他脾氣這麼好，膽子更大了，說道：&ldo;那個……我們幾個都是你的歌迷，挺意外的……就是、就是在這兒看到你……&rdo;

她很快又語無倫次了，顧旻反倒唇角一揚。出道開始，顧旻就不怎麼有耍大牌的機會，日子久了他對粉絲習慣性友好，見那女生緊張得說不出話了，後面幾個還有點歡呼雀躍，主動解圍說：&ldo;要合影嗎?&rdo;

&ldo;啊?!&rdo;紅運動衫一下子尖叫出聲，&ldo;能合影嗎?!&rdo;

陸言蹊無奈地搖了搖頭。

顧旻認真地說：&ldo;合影拍照都可以，但公司有規定，不能簽名。&rdo;

幾個小女生徹底沒把這句話聽進去，光是見到本尊、搭上幾句話都夠令人興奮的了，何況這下還能一起合張影。她們嘰嘰喳喳地排好，顧旻沒挪位置，全程表情都客氣而禮貌，帶著不明顯的疏離。陸言蹊一邊看，一邊覺得是有點兒高冷。

&ldo;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