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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肆肩膀低下來,不依不饒地求一個答案,求一個審判結果:「總得有個理由不是嗎,你得給我一點兒好處,就當可憐我,告訴我為什麼來,好不好?」
可言柚還是不說。
程肆鬆了手,等不到想要的答案,連眼淚都不肯給她擦。
言柚崩不住,慌亂去拉他的衣袖,抓住一寸布料就傾身過去,抱著他胳膊,覺得不夠,什麼都不去想了,憑著本能將他整個人都抱住,雙臂緊緊攬著程肆的腰。
說出口的話都是不經思考的,可也是最真心真意的。
「我沒有辦法!我做不到,我就是很想你,我想見你!」言柚剋制著發抖的聲音,毫無邏輯,斷斷續續,卻是一場淋漓的坦白,剖開了整顆心,「我就是想你,想你想得快瘋了。所以我忍不住來北京,忍不住知道你沒有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控制不住地來找你,我就是想讓你可憐我。」
「可你為什麼不可憐我,你不給我擦眼淚,也不抱我,你總是那麼看著我,再也不會抱我了是不是……你不喜歡我了是不是……」
她一聲一聲地喊,哥哥,程肆,交錯著喊。
哽咽的哭腔像一把冰刃,是程肆要聽的話,卻把自己也割傷。
兩年前的六月,那個機場,懷裡的人也是這樣毫不顧忌地哭,毫不掩飾地剖開了一顆心給他看。
身上的衣服只有薄薄一層,好像這樣的擁抱,隔著衣物感覺到的溫度都更加真切。程肆伸手扣住言柚後腦,一下一下地在她長長了許多的頭髮上輕輕撫著。
「你想好了嗎?」他低聲詢問。
是期待的,懇求一個肯定結果,眼底閃出細細碎碎的祈盼。
言柚輕輕地啜泣,兩人都明白這一句想好指的是什麼。
她許久都沒有回答。
怦怦的心跳是兩人相同的頻率。
程肆眼中的光絲絲散去,可聲音卻是輕柔的:「沒想好來找我幹什麼?在我毫無準備的時候,再跑一次?下一次再覺得想我的時候,就又這樣可憐巴巴地出現在我眼前?」
到底是誰可憐誰。
眉眼間的躁意和煩悶無從發洩,他低頭,想狠狠心拉開懷裡的人,言柚卻先她一步抬起頭來。
眼眶還通紅著,垂下的眼尾處懸著一滴晶瑩的淚珠。環著他腰的手放開一隻,慢吞吞地抬起來,到身前,揪住了程肆襯衫衣襟,不肯鬆手。
言柚打了個哭嗝,犯了錯似的:「我的鼻涕把你衣服弄髒了。」
程肆:「……」
糟心。
啪一下開了燈,拎著人去沙發上坐下。低頭看了眼,襯衫上果然是斑駁的濕漬,眼淚鼻涕都有。
低嘆一聲,進了趟書房,從藥箱裡找出體溫計,對著沙發上懺悔犯錯的人滴了一聲,363,是沒發燒,剛摸著體溫也是正常。
他放□□溫計:「是感冒?」
言柚哭完後的聲音還是啞的:「可能吧。」
程肆又問:「都哪兒難受?」
言柚想了下,說:「頭暈。」
「還有?」
「打噴嚏,嗓子疼。」
「別的呢?」
言柚:「流鼻涕……」
程肆乾脆地說:「家裡沒藥,我去換了衣服送你去醫院。」
說著起身,解開一顆襯衫釦子,還沒走開就被人從後面扯住了衣角。回頭就聽小姑娘小聲說:「不去醫院,行嗎?」
程肆:「不行。」
言柚:「可以網上買藥。」
程肆挑眉看她:「那你安排得還挺周到。」
「……」
言柚不說話了,鬆手放程肆去換衣服。
她無所事事,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