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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黎暮不要以為我在祈求你。我只是在給你最後的一次機會。不管你動不動手，你得到的永遠都會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我不可能像狗一樣活在你身邊。而且，我也沒有理由接受你任何莫名的懲罰。」看著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小臉，黎暮微微皺眉。「怎麼，你就不顧念你的宣國了嗎？」「呵呵，我沒必要為了一個出賣自己的父親，委曲求全、搖尾乞憐。」凌秋的眸中依舊是一片灰暗。

「那百姓呢？我不是說他們的無辜嗎？」黎暮不死心的問。「將死之人，還有什麼資格去管別人的死活？」睨著那雙毫無生氣的眸子，黎暮眉頭糾結，臉上的得意之色，不脛而走。「你還在想著那個女人？」「你我之事，與第三人無關。」凌秋的話語依舊是冰冷的。「你，那你為何不願回到我身邊？」「因那不是我要走的路。」

「你的路？」黎暮疑惑。「嗯，來這裡見你之前，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對我而言，無非只有兩條路可以走。我以為你會為我選好，但是，很可惜，你為我選的，並非我所想要的，所以，我只能自己來選擇。」「你，你想要什麼？」聞言，凌秋冷笑。

「你沒必要知道。」凌秋的臉依舊冰冷。「說出來，怎樣才能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怎樣才能讓你放棄輕生的念頭？」黎暮問的有些急切。「哼，不可能，那條路已經被你堵死了。」「不，不會的。」黎暮訝異的搖頭。

不管是秋諾還是凌秋，那如出一轍的倔強，黎暮自然是瞭如指掌。只因如此，黎暮心中有了從不曾有過的恐慌。冷冷一笑，凌秋拿出了懷中的匕首。

「等等。」黎暮一把抓住了凌秋的手。「黎暮，你該清楚，你阻止不了一個時時刻刻一心求死的人。」睨著那張冰顏，黎暮搖頭。「不，你沒資格死，你欠我的，是你辜負了我，是你背叛了我，也是你欺騙了我。你欠我一生一世。」

見他瞪起了血紅的眼睛，凌秋輕輕搖頭。「再說一次，我沒有騙過你，也沒有背叛你。我只是將我的心許給了你。並沒有將我的人一併許給你。」「你？」聞言，黎暮冷笑。

「強詞奪理，你的人不在我身邊，我要你的心又有何用？」「那你是希望，我的人在你的身邊，而我的心可以想著別人嘍？」「你？」黎暮火大的再次掐住了凌秋的脖子。

「多謝成全。」冷冷一笑，凌秋很坦然的閉上了眼睛。

第一百一十一節：死路2

「為什麼，為什麼不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我？」黎暮低吼。「我答應過師傅要照顧月兒一輩子，我不能言而無信。」凌秋回答的坦然。「所以，你帶她一起逃了。所以，你娶了她，你們成了親是不是？是不是？」黎暮抓著他的脖子，像是在搖松樹上的松子一樣。惡狠狠的搖晃著。

「不是。」凌秋難受的睜開眼睛，大聲反駁。「哼，還在騙我。」黎暮的眼中竄出兩道憤怒的火苗。「我說過，我從未騙過你。」無懼於他那副要吃人的模樣，凌秋依舊一臉的平靜。「怎麼可能？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照顧她嗎？」

「的確，我很想娶她。可是，她不要我。她將我逐出了幽蘭谷。」凌秋如實作答。「這，怎麼會？」黎暮深感疑惑。「因為她發現他的師兄已經沒有心了。她說她不願嫁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她說她希望我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呵呵，她真是太天真了。」凌秋搖頭輕笑。

「什麼是你幸福，把話說清楚。」黎暮追問。「呵呵，早已時過境遷了，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兩樣？」「你……」黎暮很不爽的瞪人。「先是遺落了心，又被自己青梅竹馬的師妹遺棄，到最後連居住了十幾年的家也沒了。呵呵，這樣一個孑然一身的我，而今可以死在憶國鼎鼎大名的和碩鑲親王手上，也算是不錯的結局。動手吧。」說完凌秋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