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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到了這兒就沒有分別。」陸太醫嚴肅著神情,「哪有例外之分。」
話說到這份上了,齊太醫自己都沒有為侄女說話,別人就更不好說什麼,前去越河三地的人就這麼定了下來,很快的,隔天他們就要隨第二批賑災的隊伍一同前往。
戚相思沒來得及回家,只託來喜幫她捎了幾個口訊,第二天出發到城門口時,她在那兒看到了等候多時的玉石和丁香。
玉石把她託來喜傳話過去的東西準備妥當交給她,眼裡滿是擔憂,越河三地的澇災訊息傳到京都沒多久,聽說是死了不少人,姑娘這樣前去,她怕她一個人在那兒無人照顧會出事。
「姑娘,您把丁香帶去吧。」玉石看了眼前面的人,她實在是不放心,在太醫院也就罷了,可在越河那邊誰能照顧姑娘。
戚相思搖頭:「你們好好留在府裡,不許私自跟來。」
丁香看了眼玉石,姑娘怎麼知道她打算悄悄跟著一塊兒去。
「你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萬一生了病還得找人照顧你們。」戚相思催促她們回去,抱著玉石替她準備的包袱上馬車,裡面除了她之外還有兩個宮女,是安樂堂那兒派過來的醫女。
一路前去越河三地,快馬加鞭走了十來天才到,那是鹹陽以南株洲以東的地方,被越河貫穿三地,土地肥沃,物阜民安,每年能供給朝廷不少糧食。
然如今這片地方有一半都浸在了水澇中,越河下游尤其嚴重,原本在京都出發時還晴的天,在靠近越河的前兩日沿途就開始下雨,陰雨濛濛的還能看到有難民從越河三地那方向過來。
兩天後他們到了越河上有,賑災物資被安防在了上游,太醫院帶去的人被分成了三組,分三處先檢視情況,戚相思跟著陳太醫前往中游,眼裡看到的不再是描述中的魚米之鄉。
下游那兒望過去已經是浸在了水患中,山路泥濘,下著小雨的天陰沉沉的,許多從下游上來的百姓住在簡易的棚子內,時不時有咳嗽聲傳來。
四月的天再暖也不是夏季,雨水陰冷,到了晚上氣溫就會降低許多,第一次賑災發來的東西不夠,許多人擠在一起,巷弄中還有奇怪的味道傳來。
衙門為他們選了一處乾淨的民宅,是當地一家富戶,院子外搭了棚子用來收容百姓,院子內高起來的地方又搭了棚子,靠牆的地方沿著豎起一排灶臺是用來煎藥的,主人家已經去別的地方避災了,主屋幾間都是緊閉的,唯有旁邊一排小屋可以進。
「你們留在這裡。」陳太醫看了一眼外頭,話說一半,皺著眉似乎在想什麼,之後回頭叫了戚相思一起,「你和姜應隨我過去。」
戚相思套上麻衣跟著陳太醫出去,就在這邊隔壁的兩個棚子內咳嗽聲不斷,陳太醫交給他們用白布裹住摳鼻,進入棚內,已經泛潮的地上坐著不少人,有些躺在那兒的身下只墊了蓆子,棚內還有一股雨天黴濕的味道。
忽然裡面傳來痛喊聲,陳太醫趕過去看,一個婦人蜷縮在蓆子上,手捂著肚子,痛的滿頭是汗。
陳太醫蹲下為她診脈,脈象弦細,兩個尺脈跟沒有似的。
陳太醫眉頭深皺,讓戚相思伸手去捲起她褲腿,觸碰時那肌肉硬的像石頭一樣。
「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昨夜開始,還瀉了肚子,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婦人虛弱的喊著口渴,一旁照料她的端起碗餵了她一口,才剛入口就全吐了出來,陳太醫制止她繼續餵水的行為,沉聲:「恐怕是霍亂之症,姜應,你去看看羅太醫那邊,若是這樣的病人多,先行隔離。」
姜應離開了棚子,陳太醫又看了幾個身子不舒服的病人,沒有像婦人這樣嚴重,他隨即讓戚相思去煮蠶矢湯,又叫了官兵進來,把婦人抬去院子內趕緊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