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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就在前邊兒休息,前後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這就出事了,許氏看到奶孃懷裡哭的驚天動地的兒子,呵斥道,「你是怎麼照顧少爺的。」
奶孃身子一抖,眼底閃過一抹懼怕,抱著霖哥兒的手更緊了。
霖哥兒一聽許氏的聲音,從奶孃懷裡鑽了出來,這一露面,把許氏驚的不輕,霖哥兒額頭上鼻子上都是傷,蹭破了皮泛著血,血跡混著眼淚糊了他一臉頰,乍一看,還以為整張臉都蹭破了。
「還不快去請大夫,還愣在這做什麼。」許氏抽了一口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奶孃抱起霖哥兒,此時就在不遠處的柳尚義過來了,許氏一見他,再看奶孃懷裡的兒子,自己險些都要暈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剛他才抱著兒子去宴客廳和親戚朋友打招呼,一轉眼人就變成這樣了,霖哥兒一看是爹爹,伸著小手朝著他抓,哭著喊爹爹,搭上這些傷,十分的可憐。
就在此時,站在柳青蕪旁邊的一個五六歲小男孩,忽然指著翠屏懷裡的煜哥兒大喊道,「是他,是他打了弟弟,是他推倒了他。」
似乎是覺得自己說的還不夠有說服力,他還指手畫腳的示範煜哥兒怎麼打了霖哥兒,又是怎麼推倒了他,末了,還走過來試圖要拉翠屏護著的煜哥兒。
煜哥兒在翠屏懷裡顯然是嚇呆了,這個男孩跳著腳到柳尚義身邊大喊,「小姨夫你看,就是他,他剛剛推了弟弟才摔倒的。」原來這男孩子,是許家人。
這邊動靜大,過來看的人多了,柳尚義看著煜哥兒求證,「思煜,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煜哥兒推開了翠屏,站在那兒看著柳尚義,伸出小手,手心裡赫然是剛剛被那個嚷嚷的男孩子推倒坐在地上擦到的傷口,也泛著血跡,他捏了那麼久,這血糊了他一手心,剛剛沒掉的眼淚,此時看著柳尚義時委屈極了,「我也疼,爹爹為什麼只哄他。」
「我問你,是不是你打了弟弟,還推了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柳尚義重了口氣呵斥,「是不是你。」
煜哥兒顯然是被他這呵斥聲嚇到了,眼眶裡含著淚愣愣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一旁這個許家的男孩還直喊著『就是他』,生怕後來到的人不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柳青蕪轉頭冷冷的看著他,許鶴庭接觸到她的眼神,還想伸手指著她說什麼,柳青蕪眼底閃過一抹兇狠,就這麼盯著他,過了一會兒,他不吭聲了,躲到了陪著他的丫鬟的身後,還用餘光時不時撇她一眼。
柳青蕪收回了視線,從懷裡拿出了帕子,輕輕的替煜哥兒包起來,拉住他,抬頭看著柳尚義,語氣恭敬而疏遠,「父親,思煜和思霖都受傷了,您有什麼問題,不如等上了藥再問,也不遲。」
「二老爺,有什麼問題比看大夫上藥更重要的,您看孩子哭的,二夫人如今也不宜久站。」剛剛到的馮媽媽看到這樣的情形趕忙勸道,移步不動聲色的把柳青蕪和煜哥兒都護在了自己身旁,「老夫人在前頭聽見,還以為發生什麼事兒了,趕緊先把藥上了。」
馮媽媽帶頭,就近直接把人帶到了老夫人在的屋子內,等著柳青蕪他們進了屋子,馮媽媽看著圍過來的這些客人,笑著把他們都攔在了外頭。
許老夫人也想進去看看,她來得晚,也沒瞧見到底傷的如何,就聽見自己的孫子在一旁跳著說,看馮媽媽攔著,笑道,「我進去瞧瞧罷。」
「老夫人在裡頭,不便外人入內,還請許老夫人見諒。」馮媽媽亦是笑靨的攔著她,門口有兩個丫鬟堵著門,總不能硬闖吧,許老夫人聽到外人二字眼神閃了閃,馮媽媽招來了一個丫鬟,「花園裡擺了戲臺,怕是不認得路,帶大家過去。」
就是有心看戲,也沒好意思這樣等門,何氏配合著馮媽媽,笑呵呵的說道,「我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