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頁)
這天在柳老夫人這裡請安,何氏比許氏早到了一步,看到她挺著七個多月的身子慢慢走進來,笑道,「二嫂這肚子圓的,瞧著霖哥兒又有弟弟了。」
許氏笑了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說起來下月就是霖哥兒的周歲了,二嫂身子重,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啊沒別的,就單是時間多。」相對於何氏的熱情,許氏的反應淡多了,柳老夫人命人拿上來幾匹綾羅,一人一半分給了她們,「天將要冷,孩子細嫩,給他們做貼身的。」
要不怎麼說何氏喜歡來沉香院,柳老夫人就算這些年不掌家,這家底還是十分豐厚的,出手也大方。
何氏摸著這綾羅,上好的和普通的也差不少,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側頭看向許氏,臉上略些疑惑,「二嫂,你院子裡那胡姨娘不是有身孕著呢,今早過來路上瞧見,人怎麼消瘦了這麼多,上回瞧見也沒這樣。」
何氏的口氣是純疑惑,半點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許氏反而不好拉臉色,只一笑,「我身子重,也沒親自去看過她,都是派人送東西過去的,聽回報說是吐的厲害。」
何氏聽她這麼說,輕笑著點頭,「那也是呢,就是那模樣,面黃肌瘦的,可別暈了去。」
何氏在沉香院說完這話回去沒多久,還真讓何氏給言準了,到了下午,胡姨娘那兒一個小丫鬟跑到許氏這邊說胡姨娘暈倒了,求許氏安排人去請大夫。
小丫鬟年紀小,不懂事,胡姨娘暈倒後自己先給嚇到了,一旁媽媽提醒,她哭哭啼啼的一路跑去罄竹院,惹了不少人注意。
趕巧柳尚義回來的早,幾乎是和大夫同時進的門,也就跟著去了胡姨娘的院子,院子裡比上一次來乾淨了許多,大夫在屋子裡診脈,柳尚義站在外屋,這邊罄竹院內的許氏得知丈夫來了,還在胡姨娘的院子裡,頓時坐不住了,起身讓人攙扶著也過來了。
大夫針灸了幾針,胡姨娘幽幽的醒了過來,柳尚義和許氏走進屋子,大夫剛剛診脈好,一旁小丫鬟桃丫關心主子忙問道,「大夫,姨娘沒事吧。」
「不應該啊,吃的都是補食,之前有沒有吃過什麼陰寒之物。」大夫問過胡姨娘的日常吃食,並沒有寒食,但胡姨娘的脈象,比上一次把脈更虛了些,即便是害喜,那也不應該。
身旁沒有媽媽看著,主子又病著,桃丫心直口快,想了一會兒,脫口而出,「之前有喝過藥。」
大夫和柳尚義都等著她繼續往下說時,桃丫瞥了許氏一眼,飛快的低下頭去,語氣疙疙瘩瘩,「之前喝過藥也說不定,裡頭也許有。」
「你可說的清楚些,何時,喝的是什麼藥。」大夫本著職業為上詳細的問著喝的到底是什麼藥,可丫鬟支支吾吾的不肯說了,剛剛那般口快,如今又說不記得了,饒是大夫都覺得奇怪,更何況是柳尚義。
桃丫那一撇來的明顯,許氏臉上的神情有些掛不住,柳尚義還跟隨著看了她一眼,許氏淡著語氣重複大夫的話,「是啊,到底喝的是什麼藥,說仔細了大夫才能明白。」
桃丫頭更是垂頭不說了,此時床上的胡姨娘開了口,虛弱的很,她擺手朝著大夫道,「小丫頭不懂事,胡亂猜的,我沒有喝什麼藥,也許是誤食了不該吃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大夫不會去追究一個丫鬟到底為什麼一下說有一下又說沒有,既然沒有亂喝,他就要另行診斷,去到外屋寫藥方。
「既然是身子虛弱,那就好好休息,如今身子淺,胡姨娘還是少出去走動為妙。」許氏見她識相,若有所指的說道,胡姨娘躺在那兒虛著點頭,懇求道,「夫人,原先這院子裡有個小廚房,能不能重新開起來,就是害喜難受了,夜裡想吃點什麼可以自己做一下,也不必配人,我自小就做慣了這些家事,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