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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打包好,陸沉鄞還沒回她簡訊。
冷風打在身上,梁薇走得並不急。
風越來越大,似乎是要下雨了。
梁薇回到病房的時候,豆大的雨點正噼裡啪啦的打在玻璃窗上。
面已經糊了,她依舊吃完了。
隔壁的老太婆說:「你今晚打算怎麼睡?」
陪夜的人是沒有床位的,多數都是在病人身邊倚著睡,或者打地鋪。
梁薇把碗筷收拾好,說:「我就這樣坐著睡就可以了。」
「年輕人身體就是好,像我這把骨頭,坐一夜大概第二天直不起來了。」
梁薇笑笑。
他們都睡得很早,也十分容易入睡,病房裡只留了一盞小夜燈。外頭風雨交加。
梁薇看了下南城的天氣預報,說是有小雨。
窗戶沒關緊,風從縫隙裡擠進演變成怪物般的呼嘯。
他始終沒有回覆。
梁薇放了手機,雙手枕在床邊上,試圖入睡,她的母親就在她身邊,卻並不能為她帶來一點點的安全感。
蕭瑟的夜,微涼的心,孤單的一個人。
她想起那個要陪她過完中秋才肯離去的陸沉鄞。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沒看到期望的?
我就不開車。
( ̄v ̄)/
感謝大家訂閱支援,前30個留評發紅包哦,雖然我依舊在吃土。
第17章
雨夜在喧囂,讓夢境更清晰。
梁薇做了個夢,和這個夜晚不一樣,夢裡陽光普照,和風陣陣,恬淡安寧的不像話。
並不發達的小村莊,沒有幾戶人家,門前有顆好幾年的橘樹,院子都還是泥地,門口的臺階用紅磚鋪平,縫隙裡夾雜著雨後滋生出的青苔。
春天有些冷,但有陽光倒也算暖和。
生長在磚瓦房牆根處的野花已經逐漸綻放,花骨朵並不大,小拇指甲般的大小,是藍色的小花,密密麻麻,甚是好看。
煙囪上頭炊煙裊裊,敞開的大門裡傳來陣陣飯香。
「阿薇——阿薇——」
有人在喊她。
阿薇。
只有奶奶會這麼喊她。
橘樹旁站著老婦人,她搓著紅腫的雙手,說:「別玩了,吃飯了,弄得手上都是泥,快去洗洗。」
她踩在小矮凳上,矮小的身子勉強可以勾到水龍頭。
都是一些家常菜,醃黃瓜,燉爛了的紅燒肉,炒青菜。
她最近迷上了糖拌飯,在白米飯上倒上糖,加熱水,攪拌,湯水甜又暖。一口氣連吃了三碗,肚子圓了一圈。
阿公沒了牙,口齒不清,看著她笑個不停。
她問老婦人:「奶奶,我棒嗎?」
都說吃很多飯的小孩子會特別招人喜歡。
老婦人摸著她的頭說:「棒,怎麼不棒,但是不能再吃了。」
夢境畫面一轉,年輕的女人騎著腳踏車回來,她跑過去,得意洋洋的說:「媽媽,我今天中午吃了三碗飯哦。」
女人笑得溫婉柔和,牽著她的手往房裡帶。
第二天清晨,女人騎著腳踏車離去,老婦人扛著鋤頭去下地幹活,她就跟在老婦人後面,沿路,有無數新鮮的花草,沾著昨夜的露水。
一切都是新的模樣。
老婦人除完一片草再回神時田裡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她又扯著嗓子喊道:「阿薇——阿薇——」
梁薇從另一邊的樹林裡竄出來。
老婦人說:「別到處亂跑,野丫頭。」
她總是像腳上生風,一轉眼人就不見,管也不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