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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舒青末調整好語氣道,「不過舒家現在的能耐也不小。」
「你也不用怕,舒家那幾個人的手藝一個都拿不出手,還能高興多久?」
駱梓杭說到這裡時,舒青末聽見電話那頭響起了一聲不耐煩的催促,問他到底還要打多久的電話。
駱梓杭好聲好氣地說了一句馬上就好,接著對舒青末道:「我同事催我去工作,你那邊要是有什麼情況,隨時聯絡我。」
舒青末挑了挑眉,心說我看你那邊才是有情況。
接下來的一週,舒青末在家裡專心致志地完成了手上的這幅《百駿圖》。
當他畫完最後一筆,放下手中的毛筆時,他淡然地看著眼下優美壯闊的畫卷,腦海中的所有雜念都隨風而去,只剩下一顆更為沉著平靜的內心。
都說畫國畫有修性情、釋燥心、迎靜氣的作用,古人誠不我欺。
方婉柔打電話過來,說開業展覽結束,要更換一批展品,讓舒青末把那一組四大天王圖給拿回去。
舒青末想了想,對方婉柔道:「你的美術館需要新展品嗎?我剛好完成了一幅畫。」
「不需要。」方婉柔的回答和舒青末的預想一模一樣,「舒家有那麼多收藏品,你的畫能值幾個錢?」
舒青末淡淡道:「是百駿圖。」
在這個圈子裡混的人,沒有人不知道《百駿圖》的價值。光是後世臨摹的版本,都曾經拍賣出上千萬的價格。
方婉柔語氣一變,不太相信地問道:「你臨摹了一幅百駿圖?」
「嗯。」舒青末道,「一比一的比例,畫了三年。」
郎世寧的畫作並不是誰人都能臨摹,光是有油畫基礎這一項就能難倒大部分人。
而舒青末可謂是因禍得福,十歲的那場變故讓他開始學習油畫,同時又沒有放棄國畫,所以到了今天,他才能夠臨摹出這幅傳世佳作。
第二天早上,舒青末帶著他畫的《百駿圖》去了一趟方華美術館。
方婉柔到底不相信他的能力,一定要親眼見過之後再做決定。
展開的八米長捲上栩栩如生地畫著一百匹形態各異的駿馬,有的在休息,有的在嬉鬧,還有的在哺乳。
畫面背景採用了山水畫手法,看上去恬淡安寧,而畫中的主角——駿馬則運用了油畫的焦點透視,乍一看就好似立體影像,躍然於紙上。
方婉柔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得凝重,她好半晌後才從畫上收回視線,問舒青末道:「你這畫沒有裝裱,我怎麼掛起來展出?」
這話聽起來像是拒絕,但舒青末能看出方婉柔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想要展出這幅畫。
「隨便。」舒青末無所謂道,「找個展櫃扔著就行。」
方婉柔沒有立即表態,她又打量了這幅《百駿圖》一陣,緩緩開口道:「幫你展出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舒青末心裡頓時覺得好笑。
展出這幅畫對於方華美術館來說,也是個吸引眼球的好機會,方婉柔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然而她嘴上偏偏還要強調「幫你」二字,就好像她有多麼不情願,全是為了幫助舒青末一樣。
「什麼條件?」舒青末問。
「最近有個文化節目找小夢參加。」方婉柔道,「她沒空去錄製,你替她去。」
「文化節目?」舒青末微微皺起眉頭,「她沒空去就不去,為什麼我要替她去?」
「因為她簽了合同,不得不去。」方婉柔道。
舒青末的腦子很快轉過彎,明白了方婉柔的真實用意。
合同上不可能會沒有錄製節目的具體日期,既然舒夢芙會簽合同,那說明她的時間能夠安排得過來,並不是沒有空。